我雖說不是什么很正的正人君子,但也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將許靜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你在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就注定我們永遠都不可能。”
決絕地轉身離開,許靜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學長,男人不應該都是花心且薄情的嗎?你為什么不一樣?為什么你就不能放開自己,讓自己肆意地活一回。你都是面臨過一次死亡的人,難道還不明白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許靜歇斯底里的聲音,最終被隔絕在電梯之外。
但她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落入我耳中。
我飛快地逃離根本就不是因為她,而是怕自己。
怕自己的定力根本就沒想想象中的那樣堅定,怕自己晚一點識破許靜的伎倆就會落進她的圈套里不得翻身。
她沒有什么出格的行為,一切不過是在道德邊境線游走。
我開著車,急急駛回住處。
撲進床鋪里,用力地吸著床單上的味道,希望這里能殘留宮羽的氣息將我的理智拉回。
但很可惜的是,將近四個月的時間,反反復復清洗晾曬過的被單里只有太陽焦灼的味道。
宮羽,她的面容都快要模糊。
我翻著手機相冊,驚奇地發現我和她之間,竟然沒有一張像樣的合影。
也是,這個狠心的女人,在走的時候便將我相冊里與她有關的所有照片全數刪盡。
包括信息里的內容。
什么東西都沒帶,卻要將我的手機清理干凈。
不知道當時在做這些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沒讓仰天繼續找她,因為沒有必要了。
如果她實在不愿意出現,不愿意跟我多講一句話,我便祝她安好,給她平靜。
經歷過生死,也經歷過一段爛的一塌糊涂的婚姻,感情方面,其實我早已經看淡。
要不是公司在忙著上市審查的事情,說實話我都有點不想去上班。
昨晚跟許靜那樣了,見到面多少是有點尷尬的。
只是到公司后我才發現,尷尬的似乎只有我一個人。
許靜一如往常認真工作,精神非常好。
見到我也是該說什么說什么,一點沒有扭扭捏捏。
昨晚的事情,她好像全然忘了一樣。
“學長,今晚幾位股東和審計人員組了飯局,溝通下咱們準備過程需要注意的各項情況。”許靜推開辦公室的門,對我道。
“好的。”我沒看她,點頭應下。
她將時間地點告知我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做事麻利,一點不拖泥帶水,看來是我想多了。
約莫快到下班時間,我開車前往晚上吃飯的酒店。
路上有點堵,他們到的是比我快些。
“江總來了。”
“快給江總倒酒,江總來晚了是不是應該自罰一杯。”
幾人平時鬧慣了,在我面前也沒什么拘束。
我笑著道:“該罰。”
“小許,快進來倒酒。”營銷部部長齊松高喊了一聲,包廂的門便被人推開。
許靜換了條裙子,出現在門口。
正是我送她的那條,綠瑩瑩的,格外仙氣好看。
那一瞬,整個包廂的人都看入了迷。
只是,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齊松低聲道:“沒想到這許靜平時不聲不響的,竟然還有這等姿色。”
他惡俗地舔了舔唇,想來,今晚許靜在這不會太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