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你。”蕭箬琴感動得稀里嘩啦,“我就知道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死的,你是在乎我的。”
葉今歌冷哼一聲:“我只是不能見死不救罷了。”
禁軍來了,很快就把局面控制住了。
等到所有殺手都落網后,寧武帝煞神一般,端坐在首座。
下面的賓客們,多半沒有受傷,小部分受傷的也派了太醫現場救治。
當然也有那種十分不幸的,當場就命喪黃泉,朝廷也會派發撫恤金。
“季飛虹,你男扮女裝,混入宮宴,刺殺于朕,背后指使者是誰?
若是說出來,朕留你個全尸,若是說不出來,慎刑司地牢里的所有刑罰,挨個叫你嘗個遍,看你說是不說。”
什么?
眾人嘩然。
“他就是季飛虹?那個妙音坊的季琴師?”
“難怪方才那一曲芳華亂那么好聽,原來是季琴師彈奏的。可惜,可惜了......要成為絕唱了!”
“可季琴師不是男的嗎?這明顯是個女的呀。”
“你沒聽見嗎?剛才皇帝說他男扮女裝了啊!”
剛才還死氣沉沉,膽戰心驚的人們,一聽到這么大的新聞,立刻活了過來。
恒親王把女兒護在身后,心里打起了鼓,別人不知道,可他是知道長公主為太后獻面首的事的,而這位季琴師,正是其中最得寵的一個。
“季琴師乃音樂大家,又得長公主和太后娘娘的賞識,功名富貴都不缺,他為何要刺殺皇帝和公主?”
“若不是咱們皇帝武功超絕,又有瑾親王和喬統領舍命相救,恐怕還真讓他們謀劃成功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卻不敢說太大聲,只敢在底下竊竊私語,生怕被皇帝聽見。
季琴師被抓后,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他清麗絕美的容顏,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眣麗,讓人移不開眼。
“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恨極了你。”
有崽崽在懷里,蕭永乾時刻都克制著自己的行為。
若是換了往常,他直接就是一劍劈下去了,哪里還有那么多話要問?
左不過就是他那幾個該死的兄弟弄出來的把戲,不需要證據,只要犯到他頭上來,一劍殺了了事。
可是,懷里多出了一個小奶團,他就像是一頭惡犬被繩子拴住了,他就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克制殺意,做一個賞罰分明的明君。
正要說話,蕭永乾忽然聽見懷里的崽崽說:
【唉!這么好看的美人,可惜要殺崽崽。】
小胖崽雙手捂著小臉,眼睛透過指頭縫里,偷偷瞧著那個叫季飛虹的琴師。
剛才真的嚇死她啦!
那把劍,那么長!
一劍過來,不得把她捅個對穿?
再好看的人,殺起她來,也是不會手軟的。
太后是所有人里面,最不可置信的一個,但也不愿意他就此殞命:“皇帝,季琴師如此做,必定有隱情在里面,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蕭永乾氣笑了,“母后是想讓朕放了這個要殺我和崽崽的殺手?”
太后說:“先關起來。”
【父父別生氣。】
一只小手,緩緩地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頭。
軟軟的,暖暖的,蕭永乾冷酷的心一瞬間就軟了下來,就好像全天下的光都照在了自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