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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過是跟他說,當年害他媽滑倒摔死的那個玩具是我故意放的,他就氣得臉都綠了。
不過那個賤人也是活該,明明跟我爸都沒感情,還不早點離婚給我媽騰位置!
我聽說陸景宴在你家是睡雜物間這種丑聞你難道不怕她捅給媒體
怕什么他想留在陸家用大少爺的身份和溫念姝結婚,就算吃再多苦也會保守秘密。陸祁安說的漫不經心。
而且爸也不會向著他,當年我媽故意把他弄丟,爸知道以后也沒說什么,他在我家的地位連條狗都不如!
屋里爆發出一陣哄笑,屋外聽完全程的溫念姝如遭雷擊。
她顫抖的收回手,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心中可靠正直的救命恩人。
林婉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她。
念姝,也許是有誤會,要不現在進去親口問問
溫念姝扯出一抹笑,搖搖頭。
不必了,他這么會偽裝,怎么可能親口承認。
離開會所,外面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溫念姝一路淋著雨回家。
看到屋里滿墻陸祁安的畫像發呆。
他攀上了紀眠,就要放棄她這個搶奪來的玩具。
他故意害死陸景宴的母親,卻輕描淡寫的說成是活該。
他逼陸景宴去雪山求平安符,是想讓他直接死在山上。
轟隆——
一道閃電落下,黑夜瞬間亮如白晝。
在那一瞬間,她想起陸景宴那雙帶笑的眼睛。
他總是深情的望著她,一開始是笑意,后來逐漸冰冷。
再后來是他離開時冷漠淡然的眼神。
伴隨著雨聲,他那句溫念姝,再見!
如魔音一般縈繞在耳邊。
溫念姝突然笑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原來她掏心掏肺愛的人,實則是個狼心狗肺的惡魔。
可笑的是她竟然信了,幫著惡魔成了施暴者,肆意踐踏羞辱陸景宴。
而他從頭到尾都是最無辜的人。
窗戶被風吹開,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冷的她打了一個寒顫。
父母的電話一通通打來,她卻無心接聽,此刻心臟疼到麻木。
她想不明白,當年能在瀕死之際伸出援手救她的人,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十惡不赦的模樣
呲啦——
她憤怒的撕掉滿墻畫像,徹底反應過來自己這五年的愛意有多荒唐可笑。
那個在雪山上奮不顧身救他的人,在此刻徹底化為虛無。
溫念姝從脖子上取下一直佩戴的平安符,準備扔掉時忽然想起陸祁安說過的話。
當年他非要回來,我和爸逼著他去雪山上給全家求平安符,本來想讓他摔死在那里,誰知道他會滑雪,竟然僥幸活著回來了,沒把人弄死真是可惜!
平安符!
當時工作人員只告訴他是陸家少爺,并沒說具體的人。
那時她先入為主,以為是一直生活在陸家的陸祁安。
可現在看來,雪山,平安符,再對應上陸景宴回出現的時間......
想到這,溫念姝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她雙手不停顫抖,一個念頭在腦子里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