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轉身再次走向了地牢的入口,他站在地牢入口的鐵柵欄前,深深的吸了口氣,良久,他將胸口處那憋悶的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那顆驚慌失措的心臟,此時也隨著緩緩吐出的一口氣而漸漸的趨于平靜。
“哐哐哐”許輝再次敲響了地牢入口的鐵柵欄,這是今日許輝第三次將它敲響,不同于前兩次的心境,這一次,他的心中有些底氣不足。
鐵柵欄響了三聲,那鐵柵欄與石壁碰撞的聲音沉悶而刺耳,瞬間打破了地牢的死寂。
鐵柵欄與冷硬的石壁碰撞的聲響,在漆黑如墨的地牢中久久回蕩著,仿佛像是一汪水池中陡然落入的石子,在平靜的水面漾出一陣陣漣漪,那聲音也在黑暗中一次次的回蕩擴散開來。
每一次的回蕩都仿佛鼓點一般,重重的撞擊在許輝的心臟上,令他的心臟隨著那回蕩的聲音一次次劇烈震顫。
那震顫不僅僅是胸口,甚至是連同身體都一同發出戰栗,仿佛每一聲撞擊都在提醒著他所處的境地,讓他的思緒也隨之起伏不定左右拉扯,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矛盾和不安。
一聲、兩聲、三聲......許輝在心里默默地數著,直到那碰撞發出的聲音,在地牢里產生的回蕩聲漸漸的減弱,那地牢的入口處都沒有出現李朗的身影。
許輝雙眸中的眼神復雜,從驚慌到期待再到落寞,眼中那原本的光彩也漸漸的減弱,他低垂著頭,默默的轉身看向林巖,林巖站在許輝的身邊,此刻也同樣心情沉重。
眼看第一個計劃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兩個人的心中都是一陣的沉悶,許輝低垂著頭,眼神之中滿是落寞。
直到那回蕩聲即將消失的那一刻,在黑黑的地牢中,突然傳出了鞋與地面摩擦的啪嗒啪嗒聲。
聽到地牢深處傳出的聲音,兩個人的眼睛瞬間一亮,他們猛然抬起頭,趴在柵欄上,向里面張望著,只見黑漆漆的地牢里隱約出現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看那枯瘦的身形,正是地牢里的牢頭李郎!
許輝頓時興奮不已,他一邊拽著林巖激動地晃著林巖的肩膀,另一邊,將手伸進了鐵柵欄,對著遠處的人形輪廓激動的揮著手,“李老頭,李老頭,是我!”
“知道是你個臭小子,這眼看天都黑了,你怎么還沒回去?小心老鄭找不到你!”
聽到李朗這么一說,許輝的心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他對著李朗嬉皮笑臉的說道:“就是鄭總旗讓我來的,我來的時候,鄭總旗交代給我了一件事,剛才我給忘了,所以這才又麻煩了你跑了一趟。”
這時,李朗已經走到了鐵柵欄的旁邊,他狐疑的看著許輝,向許輝問道:“老鄭交代你辦什么事了?難道還與老頭子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