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阮不敢回頭,雖然知道賀淵看不見,但阿達能夠看見啊。她整個人緊張到都在發(fā)抖,比之剛才對付張德臣更甚。“你認錯人了。”她說著就想走,卻被保安先一步抓住,“小姐,是這個人耍流氓嗎?需不需要報警?”夏阮阮一直捂著臉低頭:“不…不用報警。”手里的視頻還有大用,她最終目的是外婆能夠手術(shù)。她慌張的就想逃,手臂卻被人先一步抓住,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扯過腰間掛著的面具快速帶上。這是夜總會女性工作人員的面具,也是這里的特色,夏阮阮是這的員工,所以都隨身掛著。轉(zhuǎn)頭就對上了賀淵那張俊朗的天怒人怨的臉,“我……”“你為什么還在這里?”還穿成這樣?剩下的話賀淵沒有說出口,畢竟現(xiàn)在他還是個“瞎子”,只是渾身散發(fā)的冷意很明顯可以感受到,他在生氣!十分生氣!“我……工作。”夏阮阮低頭,雙手不斷搓著衣擺。男人聲音明顯沉了下來:“為什么還要在這種地方工作?”“因為缺錢。”夏阮阮聲音帶著一絲委屈,要不是為了錢她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里?要不是為了外婆的病情,她為什么要被張院長這種狗男人差點玷污?賀淵瞥了她一眼,對著阿達說道:“去找夜總會的負責(zé)人,她不需要這份工作。”“是,賀總。”阿達點頭,接著又道:“地上那個男人?”“我能自己解決。”夏阮阮趕緊開口。她其實有了醉意,一直等阿達回來,才跟在兩人身后上了車。她依舊帶著夜總會的面具,賀淵面色不善,想要開口詢問,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看不見,只能作罷。他不說話,夏阮阮更不敢說話,不過知道自己夜總會的工作是丟了。剛到家,夏阮阮就立刻回到房間里換掉了被扯壞的衣服,還把人皮面具貼了回去。喝了那么多酒,還一口飯都沒吃,她現(xiàn)在胃燒的疼,下樓準備去找點吃的。“過來坐下。”賀淵坐在廚房的桌子邊上,桌子上還有兩碗煮好的白粥。夏阮阮的胃痛得厲害,她乖乖的坐下吃了兩口,溫?zé)岬闹嗵畹轿咐锊抛屗杏X稍微舒服一些。“你沒什么要和我解釋?”賀淵沒有動手邊的粥靜靜的看著她。她的吃相不算差,但確實是餓了,半碗粥很快就下肚。夏阮阮咽下口中的粥放下碗,“你不是都看見了。”“我要的是解釋。”賀淵的聲音絲毫不和善。“你就那么缺錢?”“是缺錢。”夏阮阮抬起頭對上賀淵的眼,眼中全都是倔強。如果不是因為錢,她一開始都不會嫁進賀家。“夏阮阮,你是不是沒腦子!”賀淵的眉頭緊皺,“上次我是怎么說的?更何況今天那個男人又是什么情況?”“他是我外婆的主治醫(yī)生,管著心臟的配源,沒有他我外婆就活不了。”她抬頭,眼眶泛著淚。不過很快自嘲一聲:“不過放心吧,他看到我的臉,我就很安全的。”手里捏著視頻,她可以解決好這件事情,所以不想讓賀淵跟著擔(dān)心。這家伙表面上很兇,可是她能感受到,賀淵是在關(guān)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