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父的話,夏阮阮又嚇得一縮。雖然師父性格冷,但很少會對她這么疾言厲色的說話。“師父……”“下車!”師父也沒多跟她說,直接把她帶到了一個小區(qū)里,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破舊了。夏阮阮從來不知道師父在這里居然還有自己的房子,但看起來似乎是很久都沒有來過這里了。“上樓梯的時候慢一點。”師父皺著眉頭看著年久失修的小區(qū)。她很久沒來過這個傷心地,每一處都是曾經(jīng)的回憶,連鑰匙都長了些許銹跡。“三樓,左邊的門。”夏阮阮點點頭停在三樓,她也希望可以好好的和師父攤開說清楚,畢竟這件事她總是要面對的。房子不大,大概九十多平米左右,里面的擺設(shè)都被白布蓋住,就連白布都積灰,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人來了。“師父,這是你的家么?”“是。”師父冷淡的去廚房里給夏阮阮燒了一杯溫水端出來,又看著這個房間微微皺眉。夏阮阮知道師父是有潔癖的,但就算是潔癖,她都不愿意把白布全部掀開露出這個房子原本的樣子。“師父……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在這里還有家。”夏阮阮小聲說。“這是很久以前的家。”師父看著這個擺設(shè)感覺心里忍不住的難過,對于賀家的怨恨更深。夏阮阮點點頭,又看看周圍小聲說:“師父……我現(xiàn)在還在保胎階段,能不能起碼讓賀淵給我送藥……”她又悄悄的看一眼師父補充,“讓他給我閃送過來也可以。”師父聽到她可能胎兒有問題又連忙過來給她診治,又默默順帶把旁邊的白布掀起來露出這個家本來的樣子。沙發(fā)還是紅木家具,電視柜上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電視,桌子也是黑色圓桌,甚至在桌子旁邊還有一個泡腳木桶。看起來很簡樸,但充滿了生活氣息。診治之后師父又抬眼看著夏阮阮,“胎兒是有些弱,最近要注意溫補,胎兒現(xiàn)在還沒穩(wěn)定的時候不要亂跑。”“哦……”夏阮阮想到剛剛師父要讓自己去打胎,心里還是覺得師父還是心軟的,肯定不舍得自己真的難過。“晚上給你做阿膠羊肉,好好補補。”師父讓她自己坐在沙發(fā)上又自己去收拾家。“師父我?guī)湍惆桑 薄安挥茫愫煤米!睅煾咐涞幕卮稹T谶@里她度過了人生最快樂的時光,后來因為曾經(jīng)的快樂而不敢再來這里。現(xiàn)在就算是要收拾家也希望自己可以一個人,一點一點的收拾這個曾經(jīng)她住了很久的地方。過了一會還有一個大叔過來送菜,是師父去取的,大叔還笑著說:“白姐,好久都沒見你了,難得回來啊。”師父點點頭并沒有過多寒暄,表情也沒什么變化。但看起來估計兩個人一間認識很多年了。夏阮阮默默的看著師父自己拎著一大包肉菜進了廚房,看起來這個動作曾經(jīng)做了無數(shù)遍,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