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星?這個稱呼柏天衡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希望在夏阮阮心中的形象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救星而已。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游走于幾個飯盒之間都讓人上賞心悅目,這雙手仿佛是天生用來拿手術刀的一樣。“在看什么?”柏天衡笑著問。“在看你的手。”夏阮阮如實回答,“感覺這才是拿手術刀的手吧?”柏天衡并沒有否認,淡淡一笑為她添了一個炸春卷,“不少人這么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出去。”夏阮阮低下頭看著這個局促狹小的地方,“晚上我還準備多陪陪女兒,現(xiàn)在看起來又要泡湯了。”事實上晚上她還準備和賀淵好好談談,因為私人生活而影響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并不是她希望的事情。但現(xiàn)在看起來她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這么晚回家估計又要讓賀淵心生不滿,尤其還是和柏天衡一起這么晚回來。想到要和賀淵解釋這么多,夏阮阮心里又有些沉重。“這么晚回去估計賀總也會很擔心你吧?”柏天衡善解人意地說,“畢竟誰也不希望發(fā)生這種事,我會幫你解釋的。”“不用!”夏阮阮連忙反對,“我自己解釋就可以了,他……”“也是,他對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敵意,做合作伙伴的時候也經常比較獨斷。”柏天衡看著夏阮阮的臉色又補充,“不過這對于商人而言是十分難得的品質,越是獨斷越是能站在頂峰,所以有時候我也經常因為他過于優(yōu)秀被我家老爺子說道。”這番話說得行云流水,不僅塑造了他遠離商場的形象,更間接的說明賀淵平時性格強勢霸道,但對面的夏阮阮卻一點也沒有不適感。“這樣么……”夏阮阮不知道這句話應該怎么接,心里卻在思考賀淵平時的行為作風,雖然他對待自己是十分溫柔的,但偶爾還是可以看得出平時做事的獨斷專權。柏天衡的笑容之中帶著些意味深長,“是這樣,畢竟賀淵是我們這一屆的佼佼者,能到達到今天的成績畢竟也有自己的方法。”“可能……平時他在家里的時候并沒有那種感覺。”她強笑一聲,又喝了一口水。“原來是這樣,看起來賀總在家的時候還是十分溫和的。”夏阮阮點點頭,想到這兩天冷戰(zhàn)的事情面色卻有些苦澀。原本在這之前夏阮阮對于柏天衡的印象還停留在不太熟的朋友階段,但在聊天的過程中,她對于柏天衡的印象卻大為改觀。和大多數(shù)富家子弟不同,柏天衡從家族出來以后自己在醫(yī)院里開始做醫(yī)生,從實習生到主刀醫(yī)生僅僅花了一年而已。而不僅僅是內科,就連外科和中醫(yī)也略通一些,這樣勤奮又努力的特征讓她不敢相信這位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柏天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又笑了笑說:“你這個表情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覺得你家條件已經很好了,真的需要這么努力?”“這個家庭條件沒什么關系,而且越是占用了這么多的優(yōu)質資源,越是應該努力,如果浪費的話和人渣有什么區(qū)別?”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柏天衡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聽眾,而輸出的觀點也很正確,讓還在迷途中的夏阮阮感覺受益良多。就在狹小的空間中,時間過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