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此薄彼”這個詞能被母親這么用,江逸臣也并不意外,只能無奈的捏捏眉心,“媽......你們讓她先適應適應。”
“適應你還是適應我們啊?”
江母哼聲,“我覺得就是你不讓我們見,暖暖這么可愛,她一定很想我。”
“適應關系的轉變。”江逸臣沉聲安撫,“我會跟她先把證領了,然后再跟你們見面。”
江母還是很不高興,抱怨了好幾句才掛斷電話。
江逸臣站在書房車窗前,摁滅手機,遠處的繁華盛景一一收進眼底。他想起心心念念的女孩就睡在不遠的房間里,心口像是被一股柔軟給碾成了一團,快要化開了。
時暖,即將成為他的妻子。
他為此等待已久,心動不已。
這個冬天很冷,但北方的暖氣給足了人溫暖。
來北城幾天,時暖已經適應了這邊的生活,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拉開窗簾看院子里的雪化了沒有。
她推開窗戶,在冷空氣里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味道,然后笑著關上。
洗漱完下樓,江逸臣還在廚房里做早餐。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本來是想惡作劇一下,結果男人先一步回過頭來,手里的鏟子揚在半空中。
“......”
時暖尷尬的僵了片刻,緩緩直起身來。
“那個......我就是想看看你做好了沒有。”
江逸臣挑眉,“腿腳不舒服?”
“不是!”時暖忍俊不禁,索性也不裝了,說:“好吧我就是想嚇你,你背后是不是長了雙眼睛?”
“我背后沒有眼睛,但是我有耳朵。”江逸臣伸出一根手指敲敲她的額頭,“去洗手吃飯。”
時暖剛才已經洗過了,從他胳膊下方鉆進廚房里,幫忙把早餐端出來。
單面煎的雞蛋、火腿,還有沙拉和烤面包。
她以前是個從不喝牛奶的人,但是很奇怪,和江逸臣住在一起后,她每次都會把牛奶喝得干干凈凈。
為此,時暖經常覺得江逸臣是不是放了什么東西。
“糖。”
男人面不改色,“不然怎么是甜的?”
“除了糖以外就沒有別的了?可是這個牛奶真的好好喝誒。”
看她舉著杯子認真研究的模樣,江逸臣只是笑笑沒說話。他不會說......自己為了研究牛奶好不好喝,已經試過很多種口味了。
時暖吃完早飯才回樓上拿電腦,出門時說:“我今天晚上有可能不回來吃飯,你要是先回來的話,別等我。”
江逸臣眸光輕閃,“今天要加班?”
時暖點頭,“聽說是的。”
昨天很晚了沈佳才發信息給她,說是今天大老板要來公司視察,估計全部人都得留下來陪吃飯。
她長嘆一口氣,“老板就老板,來一次還非得搞什么團建,好像不這樣就不親民一樣。”
時暖邊說邊轉過去換鞋,沒看見身后男人復雜的神色。
江逸臣望著她著急忙慌的樣子,欲言又止,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倆人一前一后的出門,所走的方向卻是一樣的。
到公司打完卡,時暖泡了杯咖啡回到工位上。
沈佳歪頭問:“你的設計稿,組長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