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臣騰出一只手,握住她,輕柔的聲音問:“那,生我的氣了嗎寶貝?”
“沒有。”
“怎么會沒有?”
“......”
時暖扭頭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表情認真,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她忍不住樂了,“怎么不生氣,你好像還不高興?”
“生氣我還能哄,但如果連氣都沒有,那說明根本就不在乎。”
江逸臣回頭看了她一眼,深深的眼神像個漩渦,一瞬間就將她裹挾其中。
時暖心口微微一顫,回正目光。
“你先......好好開車。”
這會兒時間不早不晚,也不知道能去哪里,索性回家。
把車停在院子里。
從窗戶往外看,花姨種的綠植全都冒出了嫩芽,圍欄上的薔薇有的已經(jīng)開出了花骨朵,陽光下來回晃蕩,生機勃勃。
這個家,是時暖想象中家的樣子。
“我不是不生氣,我只是知道你跟她沒有關(guān)系。”
她回頭,捏了一下男人的大手,“不過她喜歡你......你說的合作伙伴,不會就是她吧?”
江逸臣嗯了一聲,身體往前傾過來,“但我能不跟她打交道就絕對避開,老婆,我棒不棒?”
“......”
這一副求夸獎的傲嬌樣。
時暖看著他這張臉,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棒歸棒,但你說得含糊其辭,也沒有說她叫什么名字,搞得我今天被她帶過來的時候差一點點就破防,你......”
“我錯了。”
江逸臣認錯積極又干脆,“我的錯。”
愛是什么。
愛是小心翼翼。
即便對方?jīng)]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在心里預(yù)演了無數(shù)遍,生怕她誤會。
他拉著她的手到嘴邊吻了一下,聲音很低,“時暖,你不知道我多怕你不要我。”
【時暖,你不知道我多怕你不要我。】
這句話像投進湖泊的巨石,狠狠砸在時暖心上。
她何德何能,得到這種偏愛。
“我......”
開口,竟然覺得嗓子發(fā)哽,她輕聲道:“我不會的。”
江逸臣深邃的眸光看進她眼睛里,兩秒后涔薄的唇角微微一勾,把她擁進懷里,“嗯,時小姐最好記得今天的話,如果你說話不算,我可是要算賬的。”
時暖鄭重其事,說好。
男人身上獨特的香味鉆進鼻翼,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什么時候,比現(xiàn)在更加安定了。
在車里膩歪了一會兒,下車。
既然都回了家,索性就在家里吃飯。
花姨不知道他們會回來,沒在家,做飯的事情就只能自己來。
時暖看著江逸臣熟練的系好圍裙,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食材放在操作臺上。
明明是很接地的動作,無端被他做得賞心悅目。
時暖隨手拿了個香梨,邊吃邊靠在門框上看他。
“對了。”
她突然想起來,“溫然給你買了好多衣服,她為什么會知道你的尺碼?”
本是隨口一說,卻勾起了不少過往的記憶。
江逸臣目光沉了沉,“她偷過。”
“......”
偷過什么?他的衣服?
時暖表情復(fù)雜,覺得不太可能。
但男人卻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淡淡道:“她有病,偶爾會有偏執(zhí)的一面,只有吃藥才能控制。”
按理來說,她的病情應(yīng)該控制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