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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分孟詩晚笑得諷刺,沈遲洲,你頂著沈宴江的名字,騙了我兩年,現在你跟我談情分
沈遲洲的下頜線繃得死緊。
至少......我沒有真的傷害你。
沒有孟詩晚嗤笑,那你故意讓我衣衫單薄的舞蹈服在舞臺上跳舞、還故意制造車禍撞斷我的腿,這一樁樁一件件,又算什么
沈遲洲啞口無言。
孟詩晚握住門把手,滾吧!那段錄音不久之后就會被交給警方,至于沈家會不會保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沈遲洲站在原地,看著她冷漠的臉龐愣神了好一會兒。
回過神來,他的眼眶紅了。
好!我走。可我還是想最后問問你,如果當初,我不是以沈宴江的身份接近你......
沒有如果。孟詩晚冷冷道,從你冒充他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只剩下欺騙。
門關上的瞬間,沈遲洲仿佛聽見了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
路燈下,天光漸暗,沈遲洲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他望著對面別墅的窗戶,暖黃的燈光透出來,隱約可見孟詩晚的身影在廚房忙碌。
沈宴江從身后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說著什么,惹得她笑著轉頭,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砰!
拳頭砸在路燈柱子上,指關節滲出血絲,他卻感不到疼痛。
那本該是他的位置,他的家,他的......孟詩晚!
突然,廚房的窗戶暗了,主臥的暖燈隨之亮起。
沈遲洲死死盯著那扇窗,直到窗簾被拉上,直到再也看不見任何身影。
沈遲洲收緊拳頭,恨意如野火燎原。
拼什么沈宴江總能得到一切憑什么他機關算盡卻滿盤皆輸那場車禍就該撞得更狠才對!
滴答!
沈遲洲突然感覺臉上一涼,他茫然抬頭,發現下雨了。
兜里的手機震動了兩聲,是齊月發來的短信。
她馬上就要出國了,想見最后再見他一面,算作告別。
沈遲洲把時間和地址發給她,最后再看了眼那扇窗戶。
此時,那盞暖燈熄滅了。
他垂眸嗤笑一聲,快步走進黑暗。
第二天早晨,沈遲洲是被敲玻璃的聲音吵醒的。
車門外,是拄著拐杖的齊月。
沈遲洲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窗,她艱難的坐了進來。
我要走了,遲洲。齊月低聲說。
沈遲洲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車門落了鎖。
齊月惶恐而不解的看著他,沈遲洲,你要干什么
沈遲洲沒有理他,只死死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他太了解沈宴江的行程了。
每天早上,他都會沿著小區外的跑道晨跑。
但令他意外的是,今天孟詩晚竟然陪著沈宴江一起晨跑。
沈遲洲攥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內心劇烈掙扎著。
就在他準備放棄計劃的時候,孟詩晚進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