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音走過來,君棠月蒼白脆弱的瞳眸瑟縮,孱弱的身子更是驚恐地抱住君司瑾的腰,將腦袋埋入他的胸膛。
嗓音溫柔又小聲:“四......四哥,姐姐要做什么?”
“棠棠害怕?!?/p>
裴璟辭見此,原本就蹙緊的眉梢,此刻更是一蹙。
他從出現(xiàn)在御園的茶宴開始。
秦音居然就敢一個(gè)正眼都不給自己。
她曾經(jīng)可是一看到自己就恨不得貼上來的,但剛剛她寧可與墨亦琛在位置上你儂我儂,也不關(guān)心一下自己有沒有位置落坐。
難不成還在生他的氣。
還是說......在欲擒故縱。
或者見他攙扶著棠棠進(jìn)茶宴。
秦音吃醋了,等著他去哄她?
于是,在秦音走向君司瑾的路途中。
裴璟辭率先一步站出來,擋住秦音。
“秦音,你想干嘛?”
“那是你親哥哥和親妹妹,別把場面做得太難看,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huì)帶你走的嗎?”
“乖點(diǎn),別再針對棠棠了?!?/p>
“我跟她沒有絲毫逾矩,你要再害她,她一定承受不住,她都快被你逼死了......”
他站在秦音面前,兩人兩個(gè)月未見,此刻倒是讓裴璟辭生出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裴璟辭規(guī)勸的聲音很低,不愿讓其他人聽到他堂堂裴少,會(huì)對一個(gè)女人這樣低三下四。
秦音步子一頓,終于抬眸正視起裴璟辭這張臉。
只見男人細(xì)碎的額發(fā)半掩著眉毛,一雙眼眸深邃,眉宇間與從前一般透著一股子溫和之意。
是她記憶中裴璟辭的模樣。
但也是推她入絕境還能端著一副溫和笑意的裴璟辭。
秦音看著這張臉,就覺得惡心。
她下意識退開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好狗不擋道!”
秦音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語調(diào),開口僅止于禮儀,沒有一絲一毫熟稔口吻。
就像是面對一個(gè)剛認(rèn)識的陌生人。
且,這個(gè)陌生人讓她覺得厭煩。
裴璟辭愣住。
溫和的眼底終于是繃不住地不耐煩:“秦......”
“啪!”
秦音反手一巴掌將他扇懵了。
半張臉又痛又麻。
想要開口的動(dòng)作徹底頓住。
緊接著秦音大步走到君司瑾面前,將研膏茶往君司瑾臉上一甩。
茶膏體比較濃,甩在君司瑾臉上的瞬間,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癢意襲來。
“嘶......秦音你瘋了?”
君司瑾躲閃不及,手一松,君棠月便跌倒在地。
秦音漫不經(jīng)心輕笑:“君律師,不是不知道我對龍渠香草過敏嗎?”
“那就親自嘗嘗這個(gè)滋味?!?/p>
“君家血脈都對龍渠香草過敏,三年前君司澈和君棠月都測過過敏源,有數(shù)據(jù)庫資料的?!?/p>
“你當(dāng)然不會(huì)知道?!?/p>
“因?yàn)槲覍⒕宜旋埱悴菘赡艹霈F(xiàn)的渠道都給斷了,連花圃里的幼苗都給滅了。
你們當(dāng)然不會(huì)過敏??!”
秦音一字一頓。
君司瑾臉上火辣辣地疼癢,此刻心尖好似也有什么又痛又癢。
讓他幾欲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