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棠月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跳下床,撲到了君司禮腿邊:“二哥,棠棠真的沒有針對姐姐。”
“我不想再進(jìn)拘留所了,里面又黑又冷,還有女犯人對我虎視眈眈,棠棠害怕......”
君司禮沉眸,修長的指落在君棠月的發(fā)頂,垂眸看她滿臉斑駁傷疤的臉,語氣溫柔又纏上幾分慰問:
“嘖,我家棠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了?成小花貓了。”
“......”君棠月有些怵君司禮,有的人看起來溫柔,實(shí)則手段極其殘忍狠厲。
笑面虎一枚。
但,只要疼她,她又怕什么呢?
于是她乖巧抬眸,表情更委屈無助了:“二哥,你能幫棠棠嗎?”
君司瑾聽不下去,打斷道:“二哥,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君棠月骨子里都壞透了,就該進(jìn)拘留所長長教訓(xùn)!”
君司禮沒理會弟弟的叫囂,只是撫摸君棠月發(fā)頂?shù)氖郑致湓诰脑潞蟛弊犹帯?/p>
男人語氣依舊溫和:“棠棠啊,最近在拘留所和醫(yī)院兩頭住。”
“所以忘了來給二哥按摩舒筋?”
“再不來,是要二哥......再也站不起來嗎?”
這話,溫柔刀一般。
讓君棠月后脖子一涼。
但隨即,她也重新找到了救命稻草。
“二哥,棠棠也想專心為你按摩舒筋。”
“但我總得在家里,才能時常幫你理療啊。”
君司禮拍拍她的后腦勺,語氣溫柔中透出絲絲縷縷的寵溺:“嗯,這才乖。”
“父親,秦音一向聽我的話,這件事也是棠棠和阿瑾頑皮所致。”
“我去勸一勸,她自然不會再鬧騰了。”
君司禮淡淡道。
在君家,眾人皆知,秦音除了最聽君爺爺?shù)脑挘涠褪蔷径Y了。
可以說,秦音就算再不給君家人面子,也會賣君司禮的臉面。
君父直覺不靠譜,但還是打算試試,擺擺手道:“好,你去試試吧。”
他這個親爹派人去,都只有吃閉門羹的份兒。
君司禮腿疾不愈后,連出門都不愿,親自登門去見秦音嗎?
秦音還會給這個面子嗎?
一小時后。
YM金融公司門口。
君司禮身邊的保鏢為他撐著一把黑傘遮陽,主仆二人看著已經(jīng)做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蒸蒸日上的YM金融,找人通報(bào)。
前臺看了他一眼,禮貌拒絕:“不好意思,我們秦總在開會,不待客。”
“何況,你沒有預(yù)約,秦總不見閑雜人等。”
君司禮在京市還從來沒有吃過閉門羹,何況還是自己親妹妹的閉門羹。
但他的素質(zhì)讓他無法暴躁,于是態(tài)度溫潤繼續(xù)道:“你就說,我是你們秦總的二哥,她會見我的。”
前臺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但還是進(jìn)去通報(bào)了。
很快,她回來。
表情古怪地從君司禮身上掃過,霎時間面露唾棄:“走走走,別擱這兒惹晦氣。”
“我們家秦總只有一個親哥,那就是我們YM金融的創(chuàng)始人秦謨。”
“我們秦總說了,看你一個殘疾也不容易,打發(fā)你二百塊,你就偷著樂吧。”
君司禮坐在輪椅上,溫潤的神情一時間竟然繃不住。
他雙唇緊抿,眼里爍動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他捏緊拳,拳頭咯吱響。
“她親口說的?”
“她居然罵我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