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露掀開醫(yī)療棚的簾子出去,就看到陸君霆和他的戰(zhàn)友站在外面。
“嫂子,李副團怎么樣?”幾個人圍住夏白露,他們都擔憂李副團的安危,誰也沒有心思去休息。
夏白露的視線從幾人的身上掃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卻又倔強地等在外面。
她從兜里掏出一把糖塞給李青峰,“李副團已經(jīng)脫離危險,應(yīng)該明天就能醒來。這個糖你給他們分分,你們也抓緊時間休息。”
“謝謝嫂子。”
“嫂子,你辛苦了。”
“嫂子,我們陸副團還等著你呢。”
幾個人拿了糖道過謝眨眼間就跑得看不見人。
昏暗的煤油燈下,被燈光組照的那片區(qū)域,陸君霆倚在柱子上靠著。
男人臉上的臟污已經(jīng)洗干凈,那張硬朗俊逸的臉一半被燈光照著,一半隱匿在陰影中。
陸君霆一拐一拐地走上前想抱夏白露,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很臟后改為拉住她的手。
“媳婦兒,累壞了吧,幸好有你,不然老李怕是......”
“李副長命不該絕。不過也比不上陸副團長桃花朵朵開,陸副團長魅力真大,抗震救災(zāi)都能招個女記者圍著你噓寒問暖。”
夏白露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摸上陸君霆的腰間想擰他一把,卻摸著他瘦了一圈的腰沒舍得下手。
察覺到夏白露手下的動作,陸君霆委屈巴巴地道:“媳婦兒,我腿疼。”
“我看你跟人家女記者走一塊的時候一點也不像腿疼的樣子。”夏白露上下打量著陸君霆,“你這腿該不會是就人家女記者傷的吧?”
“不是,媳婦兒我可以發(fā)誓。”陸君霆抓著夏白露的手不松,“那個女記者非要采訪我。
我就給她說過四個字,不能,沒空。還有一句請你離我遠點,以免我媳婦兒誤會。
媳婦兒,你要相信我,真的就這幾個字,多一個字我都沒有說過。今天她能離我那么近都是因為我腿疼走得慢。”
陸君霆急得臉上都要冒出汗,用力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就是這條破腿,就不能硬氣一點不受傷嗎?
夏白露忙拉住他的手,大眼睛一翻白了陸君霆一眼,“相信你行了吧。你的腿不是傷了嗎?
還這么用了拍,瘸了我可不要。跟我過來這邊,我給你看看腿傷得重不重。”
陸君霆的心情一下就陰轉(zhuǎn)晴,媳婦兒不怪他就好,他真怕夏白露誤會生氣不理他。
兩人在醫(yī)療棚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經(jīng)過一番仔細的檢查下來,陸君霆的小腿有些骨裂,換做一般人早就上石膏夾板固定臥床休息。
這男人卻還忍著疼跑前跑后跟著救人。
真不知道是該夸他還是該罵他。
“疼不疼,疼不疼?”夏白露有些生氣地用手指戳了兩下他的腿,“你當自己是鐵打的腿呢?
雖說沒有骨折那么嚴重,可骨裂也不是鬧著玩的,劇烈活動也有骨折的風(fēng)險。明天開始你不能再逞強,給我好好休息。
你要是敢把夾板私自給我拆了,呵呵,后果你知道的。”
夏白露一邊數(shù)落人一邊拿夾板給他清理腿上的傷口,摻了靈泉水的藥很快就能起作用。
到明天早上骨裂的那點傷肯定能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