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gè)人的生活還是挺愜意的。
陸婧?jiǎn)査谀睦?,她說在家。
很快,陸婧拎著酒就來了。
蘇離看那一箱酒,皺眉,“你干嘛拿這么多酒?”
“失戀了,你不想喝?”
“我可沒失戀?!?/p>
蘇離去了廚房,把肉切好,菜洗好,再把烤肉鍋插上電,刷油,把五花肉一片片擺上去,很快就油滋滋的冒泡了。
她把辣椒面倒在碟子里,翻著烤盤里的肉。
陸婧一直盯著她,看她井井有條,對(duì)生活依舊熱情,絲毫沒有受到離婚的影響。
“干嘛這么看著我?”蘇離把烤好的肉放在她的碗里,“吃肉。”
“你真的一點(diǎn)也不傷心難過?”陸婧不能理解,離婚哎,她就不當(dāng)回事?
蘇離笑,“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事辦成了,為什么要傷心難過呢?我開心還來不及好嗎?”
“那我這酒白拿了?”
“也不白拿。有酒有肉有朋友,才是生活嘛?!碧K離開了兩罐,給了她一罐。
陸婧真的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蘇離有任何影響。
“你這樣也挺好?!标戞赫f:“兩年啊,我以為你再怎么著,也會(huì)難過一下下的?!?/p>
“我跟莫行遠(yuǎn)又沒有情感糾葛,不是那種愛得死去活來的,難過不了?!碧K離翻著肉,“可以吃了?!?/p>
陸婧喝了一小口酒,“你真的不愛他?”
蘇離搖頭,“不愛。”
“我不信?!?/p>
“那你問我干嘛?”蘇離沖她翻了個(gè)白眼,“我說愛,你信不信?”
“也不太信?!?/p>
“......”蘇離無語。
兩個(gè)人吃著肉,喝著酒,說著莫行遠(yuǎn),說著遲暮,說著天南地北,不知不覺,陸婧帶的那一箱酒,都空了。
陸婧吃得直接起不來,她趴在桌上,打著飽嗝,“今晚我住你這了。”
“遲暮知道嗎?”
“他不知道。我覺得莫行遠(yuǎn)肯定需要他陪。”陸婧閉著眼睛,“莫行遠(yuǎn)是不愿意離婚的那一個(gè),他絕對(duì)難過?!?/p>
蘇離兩條腿搭在空椅上,靠著椅背,嗤笑道:“他難過才怪。”
這時(shí),陸婧的手機(jī)在響。
蘇離瞥了她一眼,“是不是遲暮打來的?”
陸婧撐起來拿過手機(jī),瞇著眼睛,“嗯?!?/p>
接聽。
“我在阿離家......今晚不回去,你別管我......喝了......莫行遠(yuǎn)呢?......哦。”
蘇離見她掛了電話,皺眉,“他來接你?”
“嗯。”陸婧盯著蘇離,“他說,莫行遠(yuǎn)也喝酒了?!?/p>
蘇離挑眉,不以為意。
陸婧站起來,酒喝得多,身體有點(diǎn)飄。
她飄著走到沙發(fā)上躺下,抱著抱枕,“我先躺一下,頭有點(diǎn)暈?!?/p>
蘇離坐著沒動(dòng),也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按門鈴。
“開一下門,肯定是遲暮來了?!标戞洪]著眼睛,但是沒睡著。
蘇離不情不愿地去開了門。
門口,遲暮扶著莫行遠(yuǎn)。
莫行遠(yuǎn)身上很大一股酒味,都有些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