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狼狽地爬了過來，看著我漸漸灰敗的模樣。
程安因！你還要裝什么！
他的膝蓋跪在臟臭的血水里，連抱我都不敢用力。
我卻依舊漸漸消散。
你不是說我會知道的嗎你告訴我啊！
我連抬起眼皮都沒力氣了，蝶翼漸漸消失后。
身子也越來越輕，越來越暗。
我說過你不許死、你不許死！
柏林絕望地回頭，滾燙的淚砸在我臉上。
阮阮你剛剛要找她，是不是還有救
柏阮看著我灰暗的模樣，絕望地?fù)u頭。
來不及了......
你對她做了什么！她一點都不想活了才會這樣！
柏林抱著我的手越來越抖。
不可能…她怎么會不想活她不是不會死的嗎
我曾經(jīng)跟他說，我是不會死的。
可是靈蝶心死后，灰暗、消亡，就連魂魄都沒有了。
安因，你暗的我要看不見了。
我已經(jīng)聽不見他在說什么了。
徹底暗淡的軀體里鉆出來我的魂魄。
可哪怕是這樣，離徹底魂飛魄散也不過幾天。
我眼睜睜看著柏林嘶吼崩潰，看著他的眼淚濕透了我的臉。
他似乎才有心力，掙扎著抬頭看柏阮。
阮阮你不是死了嗎
柏阮素來依賴我，眼睜睜看我消亡后，連柏林的問話都是咬牙切齒地回應(yīng)。
我死了是啊，沒有安因姐姐的話，我早就死了！
我的哥哥就這么對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生生逼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