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我。
卻還是別扭的挪遠了點。
白楚楚似乎已經(jīng)失心瘋了，她破口大罵著，卻又溫柔下來。
老公，安因，你們怎么這么執(zhí)拗呢
我們?nèi)齻€也能好好過日子呀，非要魚死網(wǎng)破。
柏林站在她面前，嗤笑出聲。
你是當(dāng)個人過日子、還是當(dāng)靈蝶
連自己是什么都不敢認，還要過日子
白楚楚如遭雷劈般，通紅著眼睛緊緊盯著柏林。
——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不要當(dāng)！我就是人類！靈蝶的血臟死了，不配流在我身體里！
柏林面無表情地看著白楚楚。
卻早已經(jīng)心痛如絞。
齷齪下流。
只是捕風(fēng)捉影的流言，就詐出來白楚楚的不堪。
那曾經(jīng)呢
她這么厭惡靈蝶的血脈，折磨了多少次靈蝶的安因呢
他好像后知后覺的痛起來了。
那么愛他的安因，就被他弄丟了，死都不肯再看他一眼。
白楚楚似乎不再糾結(jié)真假了，她凄厲地笑著。
我齷齪下流，你又是什么好人你逼死了程安因，又要逼死我！
她叫喊得滿臉漲紅，獰笑地拍著水晶棺。
直到、真的被她拍出一條縫隙。
柏林！你睜開眼看看！你愛的人是怎么受盡折磨，死無全尸的！
我不痛快，你也別想好過！
水晶棺有強大的自毀模式，察覺到外界的威脅就會自爆。
白光閃過，我灰敗的軀體徹底崩碎，灰飛煙滅。
柏林終究慢了一步。
或者說水晶棺的速度太快了，他飛奔到時。
我的尸體，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了。
白楚楚越笑越癲狂，額頭干涸的血痂和滴血的掌心。
讓她像索命的鬼魂。
柏林！你看到了嗎你什么都沒有啦——，沒！有！啦！
柏林崩潰怒吼著。
沒有一個人去搭理他的痛苦。
他茫然地抬頭，像迷路的孩子。
透過白楚楚、透過柏阮，直直地看向我。
......安因。
你可以留下來嗎
他這次的哭，像一個純粹的、丟掉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