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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白疼得撕心裂肺,一個勁地喊救命。
鱷魚抓著他的腿猛地了一圈,他的一條腿竟然就這么給拽了下來。
陳知白看著殘腿,嚎得撕心裂肺。
而馬戲團老板看到這一幕當即尿了褲子,不管他怎么求饒,鱷魚還是朝他走來,一口咬掉了他的腦袋。
接著鱷魚竟然主動地回到了籠子里,似乎是吃飽了一般。
而蘇韻妍看著地上兩具尸體,他們死前都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
做完這一切,蘇韻妍回到了我身邊。
沾著血的手抓著我的手腕,牢牢地看著我。
她不住地低聲說:老公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醒過來好不好
那兩個人已經被我解決,害了巖巖的兇手馬上就全部解決了,你醒過來好不好我想讓你見證這一刻。
我馬上就要為巖巖報仇了。
我躺在床上,只覺耳邊的聲音很是熟悉,一直吵得我不行。
我不耐煩地睜開眼睛,看到蘇韻妍憔悴蒼白的臉。
看到我醒來的那一瞬間,她瞬間起身,去叫了醫生。
醫生很快就為我檢查:患者已經脫離危險了,只要定期給背部的傷口換藥,到時候來拆線即可。
我摸了摸后背的紗布,腦袋里浮現出之前的場景。
所有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蘇韻妍拉著我的手:老公,你終于醒了,我好想你。
我死死地皺緊眉頭,胸膛里涌動著憤怒。
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是你和陳知白還有那個老板一起,是你們害死了巖巖!
蘇韻妍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手顫抖著想要觸碰我的手。
老公,我知道錯了。
我不求你原諒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死死地瞪著她:你說這些有什么用說這些我兒子就能回來嗎
蘇韻妍緩緩搖了搖頭:我知道沒有,但我還是要說,對不起。
我對不起你和巖巖。
提起巖巖,我眼底就掉下淚來。
我還那么小,那么可憐......
一想到這,我就恨不得殺了蘇韻妍。
我死死地瞪著她: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蘇韻妍睫毛顫了顫,臉色慘白。
她取出一份股權轉讓協議遞給我:我對不起你們,這是我唯一的東西,留給你。
我抬手要撕,卻被蘇韻妍攔住。
別撕,這錢本來就有你和巖巖的一份。
她站起身,身體晃了晃:我會用自己的方式為你們贖罪。
晚上,警察找到我。
說是在巖巖的墳上找到了蘇韻妍的尸體。
巖巖的墳是她建的衣冠冢,而她早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歸路。
現場遺留一封遺書上寫著:我罪大惡極,罪該萬死,我親手害了我的兒子,害了沈青書。
自知無法還清罪孽,唯有以死謝罪。
我看著這張紙,眼淚掉在紙上。
我用蘇韻妍的錢把馬戲團買了下來,里面的動物都捐給了動物園,免受虐待。
而我自己,則帶著對巖巖的全部思念離開了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