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且次次。
描述她的言語都標明紅字，看著除了警醒意味外，還有幾分......隱喻下的極端。
尤其是重復出現的睚眥必較心狠手辣等詞。
更是幾乎明喻雙方之間的仇恨，似乎已經到了不死不休，必會重來的地步。
......這樣一個生死仇敵，卻出現在對方兒媳的產房里接生后代。
那畫面，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必有鬼祟。
說不定，就連爺爺的死，都跟這個魘婆有關。
意識到這一點。
我靜下心。
暗暗在腦海中，以自己的想象力重復編排著那個雨夜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可因為缺少一些關鍵佐證，無論從哪個方面角度去設想，最后的結論都不成型。
正當我因思緒走進死胡同而感到苦惱時，頸后突然拂過一陣細密的鼻息，伴隨著清淡雅致的龍涎香味，冷不防的將我全身裹住。
我一轉頭，幅度略大的動作，差一點讓我的唇畔撞上玄澈側臉。
......我頭出于本能的向后一仰，才和玄澈將將拉開一些距離，他原本盯著日志文字的眼睛突然隨頭一轉。
我和他的目光，在半空中猝然交匯。
玄澈倒映著我的瞳底泛起幾分惑意，你準備去見這個魘婆
玄澈的突然發問，讓我腦海中一瞬間閃過數種可能。
想到他可能已經察覺我想要探查身世，數個應對話語在我心頭組了又組，才最終化作一句總結說出口中——
無論做什么，我都不會耽誤修復靈根的。
像是沒料到我會這么回答，玄澈長眉一凜，看著我繼續發問：我不是要警告你。
是要你回答，為什么探查身世
......
果然。
玄澈對我今日逼問沈風的舉動，已經起了疑心。
而我既然已經當他面去做這件事，自然已經想好了基本的應對。
我面色不改，用平淡無波的語氣回答他說：好奇。
好奇玄澈眉眼一挑，好奇什么
......好奇爺爺的死因，好奇我為什么會被出生活埋，好奇我為什么歷經磋磨，好奇親生父母為什么知道我活著第一反應是殺之而后快。
對話期間，我和玄澈對視的目光從未偏移。
因為回答的算是實話，我從頭至尾的反應也都鎮定自若。
而玄澈，興許是沒從我的話里聽出任何破綻，又興許是對我的回答存疑卻又不知疑從何起。
聽到我的回話后，停留在我臉上的目光突然微微一滯。
接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在他從頭至尾都近乎穿透皮囊的審視中，看到了些許晦暗不明的柔軟閃過。
但這抹似乎是被我看錯的情緒，僅僅一閃而過，就又恢復先前的漠然。
也是在這時，我才突然發現玄澈白皙的面龐上，眼角和嘴角分別都有小塊的烏青和破損痕跡。
我心生好奇，下意識的脫口而問：你臉上有傷
......
明明是很明顯的傷，可聽到問話的瞬間，玄澈卻立即像被窺破什么秘密一樣，轉頭避開我視線的同時直起腰背。
沒什么。
對方比我慘多了。
原來是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