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深夜,書房燈火通明。
沈妄伏在案前,鋼筆在信紙上沙沙作響。
【笙笙,今天在家里掃視了一圈,我才發現,這五年里,我給你的位置實在太少,對不起。】
【你總說我愛喝茶,其實是因為你泡的茶里有陽光的味道。】
【你穿紅裙子最好看,可我不敢看,怕多看一眼就會破戒。】
天亮時分,一整箱情書終于寫完。
他帶著它登上飛往西班牙的航班,指腹輕輕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痕。
這次,換他來追她。
無論要多久。
沈妄提著那箱情書趕到西班牙別墅時,只見到空蕩蕩的客廳。
傭人告訴他,夫人一早就出門了——
今天是阮先生的生日,在湖畔莊園舉辦宴會。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沈妄的手指死死攥著方向盤。
那箱情書安靜地躺在副駕駛座上,像一場遲到的懺悔。
湖畔莊園燈火通明,沈妄剛踏入花園,就聽見一陣歡呼聲。
他撥開人群,看到的畫面讓他的血液瞬間凝固——
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阮鶴舟舉著香檳,突然單膝跪地,但今天,我想偷走另一件珍寶。
全場驚呼中,他取出藍絲絨戒指盒,笙笙,十年前在阮家初見,我就想這么做了。
原諒我以這樣的身份愛上你,無論歲月如何更替,我會永遠記得十九歲那年的你。
阮云笙捂住嘴,眼淚簌簌落下。
你說過喜歡日落,我買下了沿岸所有能看到最美夕陽的地塊;你說討厭自己不是特別的,這十年我的通訊錄里只有你一個異性聯系人。
這十年里,我看著你愛別人,痛別人所痛。現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治愈你所有的傷痕,好不好
阮鶴舟笑著擦去她的淚,給我個機會,讓我用余生證明——
被愛是不需要你卑微乞討的。
賓客開始起哄,阮云笙卻轉頭看向一旁的江寄言。
答應唄。
江寄言笑著揉了揉姐姐的頭發,只要你幸福,什么槍林箭雨我給你們擋。
當那枚鉆戒即將套上阮云笙手指時,沈妄終于沖了出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