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索少爺。”
看見季瀾，幾人仿佛看見了救星，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跪了下來。
要是林之桁死了，他們肯定會被罰，但季瀾不一樣，死一個E級生，西索家會幫季瀾壓下來的。
“西索少爺，你得救救我們，你得救救我們啊。”
幾人哭天搶地的吆喝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不遠處的季尋幾人。
“什么意思？季瀾，你干了什么？”
季尋聽了個一清二楚，看著幾人下來的方向，以及對季瀾的態度，季尋問出了聲。
身后突然出現的聲音把幾人嚇了一跳，一轉頭，卻看見了三張意料之外的臉。
幾人瞬間癱軟在了地上，這幾位怎么沒走？
加利安愣愣站在眾人身后，他還沒從南知言剛才的神情中反應過來。
為什么，為什么南知言看見那人墜樓，會變得那么難過，難過到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直到季尋的質問聲響起，加利安才回過神，卻感覺眼角有些濕潤。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才后知后覺感受到心臟的沉悶。
他知道，這是南知言帶給他的。
季瀾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季尋，頹靡的氣息在他周身蔓延。
垂眸看向地上人的眼神，卻帶著十足的狠戾。
“嘭”
面前的人被一腳踹出了好幾米，直到后背撞上看臺的座椅，才停了下來，猛地吐出一口血。
“誰讓你們推的他？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季瀾掐著一人的脖頸，眼底猩紅，可怖的紅血絲爬滿了眼球。
臉上的肌肉因為用力而扭曲顫抖著，手背上的青筋，仿佛下一瞬就會爆開。
幾人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他們也沒想過害死人的，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眼看那人就要窒息，顧聞祈才走到季瀾面前，拽住了季瀾的手。
“夠了季瀾，你要掐死他嗎？”
似乎是“死”這個字太過于敏感，季瀾猛地松開了手。
那人跌落在地上，不斷捂著脖子往后縮著，看向季瀾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瘋子。
季瀾卻絲毫沒有注意，只是神情驟然變得慌張了起來。
“她不會原諒我的，是我害了她，林之桁不能死，林之桁不能死。”
慌亂地在自己身上摸索著，季瀾指尖顫抖著，抽出了一根煙，眼底的淚光閃過。
卻怎么也打不燃火機，動作越急促，就越打不開。
季瀾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突然猛地將火機砸向地面，一拳打向了旁邊的墻壁。
失聲痛哭。
顧聞祈靜靜看著季瀾發瘋，聽著季瀾嘴里的胡言亂語，臉色卻越來越沉。
季瀾有事瞞著他們，還是關于南知言的事。
“季瀾，你是瘋了嗎？”
看著季瀾這副模樣，季尋擰著眉，也察覺到了不對，上來就給了季瀾一巴掌，大聲吼了一句。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季瀾安靜了一瞬，嘴里的煙頭被季尋打翻在地。
“對，是我瘋了。”
空氣瞬間凝滯了下來，好半晌，幾人才聽見季瀾嗤笑了一聲，低頭自嘲。
說完這句話，季瀾一把推開了面前的顧聞祈，朝階梯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