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文齊這時候叫她回去,只可能是,因為林之桁。
果然,一回到南家,南知言就看見了坐在大廳,面色不愉,像是在專程等她回家的南文齊。
“父親。”
南知言走過去,微微低下頭,叫了一聲人。
“他是誰?”
南文齊開門見山,徑直將一疊照片甩到了南知言腳邊。
瞥了一眼,南知言也沒有意外,是她跪跌在林之桁跟前的照片。
公學內部星網已經傳遍了。
即便是現在,明知道林之桁已經沒事,但照片上的那灘血跡,在南知言眼里,依舊顯得觸目驚心。
“父親你知道的,他救過我。”
南知言收回目光,語氣平靜。
或許是過于理所應當的語氣,讓南文齊站起了身,走到了南知言跟前。
“僅此而已?”
意味不明地盯著南知言看了半晌,南文齊才試探性地問出四個字。
“不然父親以為呢?”
南知言抬眸,對上了南文齊的目光,眼底沒有絲毫心虛。
她知道,恐怕在她回來之前,南文齊就已經把林之桁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之前為什么裝作不認識他?”
如南知言所想,南文齊果然問了出來。
“父親您說過,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人身上。”
“那為什么這次要救他?”
對于南知言把人送去醫療中心,并找了最好的醫護照顧人,將人保護起來這件事,南文齊同樣一清二楚。
“您可能不知道,這次這人墜樓,并非意外,而是人為。”
“甚至,可能跟西索少爺有關。”
回來之前,南知言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一旦事情牽扯到貴族其他人,那就不單單是她和林之桁的事了。
尤其是,她還提到了季瀾。
聽見這話,南文齊果然目光瞬變。
“你是說,是季瀾干的?”
南知言沒說話,就算是默認了,況且,回想到當時的場景。
南知言眸色微冷,雖然還尚不清楚林之桁是怎么掉下來的,但肯定,跟季瀾脫不了干系。
死一個平民,對身為頂級貴族的西索家來說,的確不算什么,輕而易舉就能被壓下來。
但要是這人沒死,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那是個擁有基本人權的平民,而不是奴隸。
下議院的不少人,都是平民出身,要真是季瀾干的,被那群老東西逮住攻訐,恐怕是遲早的事。
雖說即便是這樣,西索家也不是不能處理。
但若他們在這時候賣西索家一個好,那就又不一樣了。
城市規劃發展部的部長選任在即,要是能得到西索侯爵的支持,估計陸逞也不會再多說什么。
“玩玩兒可以,但阿言,記住,我不希望看見你對任何人,動真心。”
不知道相沒相信南知言的說辭,南文齊也沒再說其他,只是吐出了一句警告似的話。
但南知言劃過南文齊略微放松的眉眼,知道南文齊這是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