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人敢接,但是新帝登基后他們都搶著接。”
“三家青樓和兩家錢莊,共計賣了八百萬兩白銀。而且,原來的那些妓女也都被買家接收了。”
伍用邀功說道。
一旁的耿璇瞥了他一眼。
“你這件事辦的不錯。”
“都是侯爺栽培。”
伍用恭聲說道。
這次連撫恤,再加上賞銀,把上次抄青樓和錢莊的銀子都花差不多了。
眼前這筆銀票,正好可以拿來應急。
藍太平點點頭,然后看向一旁的耿璇,“事情辦的怎么樣?”
“回大人,陣亡將士撫恤發放審查完畢。這是底稿花名冊,這是有問題的名冊。”
耿璇呈上兩本名冊,一旁的伍用聞言臉都變了顏色。
“屬下突擊審查了,此次參與發放撫恤的全部國子監學生。”
“一旦發現有問題,立刻派人去當地提審參與引導的胥吏。”
“并去陣亡將士家里核查,經過三方核對后,把克扣的銀量以及去向紛紛記錄在冊。”
說罷,耿璇又從懷里拿出一個賬本呈給藍太平。
伍用看著那賬本,雙腿都開始打顫。
藍太平面無表情,接過賬本翻看起來。
“經過核查,發現有三十八名錦衣衛,在發放撫恤時有克扣的情況。”
“其中有一名叫伍行的百戶,單筆克扣達三百兩之巨。他總共負責五筆撫恤的發放,共計貪墨一千五百兩銀子。”
“砰”
藍太平重重的一砸桌子。
“屬下有罪,請侯爺責罰。”
伍用撲通跪地請罪。
“本侯早已經把撫恤標準張貼出去,為何會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貪墨?!”
面對藍太平的質問,耿璇回答道,“其余三十七名錦衣衛,都是通過與監生與胥吏共同分贓。只有這伍行,全部獨自揣進腰包。”
“人呢?”
“所有參與貪墨的錦衣衛,監生和胥吏全部被收押在神機營內。”
耿璇的話,更讓伍用心中一驚。
自己的人,何時被控制了竟然都不知道。
“好,很好。”
藍太平冷笑著說,“所有參與者不論貪墨多與少一律梟首。”
“但是那個伍行除外。”
藍太平說著話,眼睛卻盯著伍用。
伍用心頭一熱,還是侯爺體恤我,看出來那伍行跟我有關系。
而耿璇聽到這句話,那顆獨眼閃爍出異樣的光芒。
“老伍,這里面有沒有你的事?”
伍用跪在地上忙叩首道,“屬下萬萬不敢,只是屬下有失察之罪,請侯爺責罰。”
藍太平望向耿璇,對方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沒有參與。
“嗯,那伍行跟你有何關系?”
“回侯爺,他是我的一同族堂弟。”
伍用說道。
“那好,明日就在三山街刑場你親自監斬。而你的那個堂弟伍行實在可惡,給本侯活剮了他。”
“啊!”
伍用嚇得直接癱坐在地,眼中充滿了震驚與畏懼。
“連陣亡將士的撫恤也貪,我豈能容得下這樣的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