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太平露出一絲冷笑。
“咦,舅舅的意思是?”
朱允熥來了興趣。
藍太平點點頭道,“那郭桓案牽扯不止一個人,那么這鹽粒子里滋生的蛀蟲也不止一窩。”
朱允熥恍然大悟道,“舅舅是想鹽稅這塊動手?”
“臣正有此意。”
于是這舅舅和外甥倆一番謀劃后,朱允熥興奮的表示讓他放心大膽的干。
藍太平從乾清宮出來,已經天色漸晚了。
藍縛虎陪同他往回走,藍太平突然問道,“三山街那邊完事了嗎?”
“哪有這么快,怎么也得三天才能剮完。”
藍縛虎咧嘴笑道。
“去看看。”
藍太平上了馬車,藍縛虎駕著馬車朝三山街走去。
很快來到三山街,這里依舊人山人海。
畢竟這凌遲犯人,也是難得一見的事。
“武威侯駕到,統統閃開。”
數名藍府的家兵,大聲驅趕著看熱鬧的人群。
坐在監斬臺上的伍用,忙快步下臺前來迎接藍太平。
“參見侯爺。”
藍太平從車上下來,發現四周跪滿了百姓。
“免禮,本侯也是跟你們一樣來看熱鬧的。”
藍太平笑著說道。
“謝侯爺。”
一眾百姓紛紛起身,好奇的望向這本朝最有權勢的“武威侯”。
“侯爺,您請。”
伍用躬身行禮道。
藍太平微微頷首,緩步上了監斬臺,坐在監斬官位子上。
錦衣衛指揮使伍用則侍立一側。
“這就是武威侯啊,這也太年輕了。”
“你懂什么,這可是涼國公藍玉之子。”
“聽說,他在戰場上率兩千鐵騎直沖韃靼二十萬大軍。”
“我也聽說了,他打起仗來如同瘋魔。那韃靼首領鬼力赤,被他嚇得回去后一病不起。”
“真有這么厲害?”
“何止,你看那錦衣衛指揮使,都得恭恭敬敬的站一旁。”
“這小侯爺長得雖不是翩翩公子,卻也冷峻挺拔,有股子男人味。”
“別犯花癡了,別看他年輕可是屠過城。”
“啊?這更讓人崇拜了。”
一女子滿眼桃花的看著藍太平。
旁邊的大嬸如同看傻子一般,忙往旁邊挪了挪怕被傳染傻氣。
“進行的怎么樣了。”
藍太平不管周圍百姓的議論,直接冷聲問道。
“回侯爺,除伍行仍在行剮刑外,余罪犯皆已梟首。人頭也送往各軍營門口懸掛,以警告一眾將官不可貪污軍餉。”
伍用恭聲回答。
藍太平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行刑臺。
那伍行已經是個血人,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突然,一名校尉上來稟報。
“稟侯爺,指揮使大人,罪犯伍行已經死了。劊子手問,是否還要繼續行刑。”
“總共多少刀了?”
藍太平直接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