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千萬莫要如此說,在下實屬僥幸,慚愧慚愧。”
陳忙說道。
他這人還是很謙虛的,說完后還沖著北平府的人歉意一笑。
“哼,連中四元又如何?”
“會試榜上咱們等著瞧!”
那名焦姓的北方學子怒道。
“呵呵,在下雖然不才。但是壓你這偏遠地區來的鄉巴佬一頭,還是綽綽有余。”
劉諤搖晃著胖腦袋,自信的說道。
“你罵誰鄉巴佬?”
那焦姓的學子也是個暴脾氣,站起身就沖到劉諤身前。
“斯文,斯文,注意斯文。”
“這風華樓來的都是讀書人,怎么混進你這么個武夫粗人呢?”
劉諤不慌不亂的拿著紙扇指著他嘲諷道。
“哈哈哈哈”
這群江西學子看著對方怒目圓睜,緊捏著拳頭的樣子紛紛大笑。
“焦兄萬萬不可,不要因小失大。”
那名韓姓北方學子忙拉住他,其余北方學子也紛紛起身。
他們一個個都義憤填膺,大有要群毆對方的想法。
“諸位仁兄,咱們是來趕考的舉子。千萬不要因為口舌之爭,而毀了自己的前程。”
那姓韓的學子攔住眾人道。
“呵呵,這位仁兄說的話倒也中聽。”
“那不妨,咱們文斗一番如何?”
劉諤繼續挑釁道。
“斗就斗,誰怕誰?”
那焦姓學子說道。
“抱歉這位仁兄,吟詩作賦不過是消遣小道算不得什么。”
“咱們待會試時,還是在考卷上一較高下吧。”
“告辭”
姓韓的學子說完,拉著那焦姓的學子朝著樓下走去。
其余北方學子見狀,雖然心有不忿但也都跟著離開了。
“就這點水平,還是回家種地去吧。”
劉諤大聲喊道。
劉諤不知道,就因為這句嘲諷之話,日后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待北方學子走后,這群江西學子們都開始邊飲酒邊聊天。
“劉兄,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那陳有些過意不去的問道。
“誒,一群鄉下來的土包子。還敢妄談頭甲?”
“陳兄,我倒是很看好你能連中六元啊。”
劉諤拍馬屁道。
“劉兄說笑了,連中四元已屬僥幸,那連中六元更是不敢想象。”
“畢竟這天下學子,臥虎藏龍者無數啊。”
陳也忍不住感嘆道。
“嗨,我說要助你一臂之力,你卻不要啊。”
劉諤壓低聲音說道。
“劉兄休要再提此事,考不上那是我書讀得不好,名落孫山我也認了。“
“但是通過這種手段,陳某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陳忙擺手拒絕。
“那是,那是。”
劉諤訕笑著答道。
突然,他發現在西北角靠窗處有倆人。
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主仆,那貴公子打扮之人應該也是個趕考的學子。
劉諤嘴角上翹,對著一眾江西學子說道,“諸位,你們先聊著。我遇到一位故人,上前一敘。”
“失陪了,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