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太平率大軍一路北上來到山東。
沿途他發現,大量的民夫朝著南邊走去。
“去問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是”
伍用去攔住押解民夫的衙役詢問,“你們這是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衙役見對方是錦衣衛,不敢隱瞞直接一五一十的說道,
“大人,我們從山東來要送這些民夫去杭州。”
“杭州?去做什么?”
“回大人的話,聽說要給大運河清淤。”
“清淤?需要這么多人嗎?”
面對伍用的逼問,其中一名小吏走了過來。
他擋在衙役面前討好的說,“嘿嘿大人,這才哪到哪啊。光俺們山東就征發了五萬人,加上其他地方估計的十余萬人。”
那名小吏是識貨的,他一眼就認出伍用身上的官飛魚服必定是個大官。
他想趁機巴結一下,所以主動上前搭話。
“哦?杭州段清淤需要這么多人嗎”
伍用饒有興致的問道。
對方見他這么感興趣,于是主動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聽說今年不光要清淤,還要疏通從杭州到揚州段。”
“原來如此”
伍用點了點頭,隨即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呦,大人萬萬使不得。”
那名小吏忙擺手說道。
“能為大人服務實在是小的榮幸,小的乃是濟南府衙門的知事于祿。”
“本座記住你了,拿去給弟兄們喝茶。”
伍用把銀子扔到他懷中轉身離去。
那幾名衙役看著那銀子滿眼放光,只有那名知事于祿嘴里重復著,“本座?”
“啊!”
他驚呼一聲,卻忙用手捂住嘴。
伍用來到藍太平身前,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不差的稟告他。
“這群老東西,竟然敢瞞著陛下私自征發勞役挖運河!”
伍用說完后憤慨道。
藍太平倒是沒有太過詫異,因為他早就察覺了端倪。
“你說這叫什么?”
藍太平突然發問,讓伍用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欺君之罪吧。”
他想了想回答。
“欺君?哼,他們是結成朋黨把持朝政,想要架空陛下。”
藍太平冷笑著說。
“那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查一下?”
伍用沉聲說道。
藍太平搖了搖頭,“這件事已經有人在辦,你把全部精力放在敵情收集上就行。“
“是“
伍用知道,這件事應該是交給北鎮撫司去辦了。
他暗暗發誓,這次打仗他錦衣衛一定要立下大功壓北鎮撫司一頭。
經過數日的行軍,他們來到了山東地界。
山東的布政使帶領一眾官員早早趕來迎接。
如果是一般的將軍,他們不會大老遠親自趕來迎接的。
但是來人是威國公,那就不一樣了。
現在的藍太平,那權勢可以說是如日中天。
他們這些地方官明白,寧愿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這威國公。
“下官參見威國公大人。“
藍太平端坐在馬上,看著紛紛下跪的地方官面色平。
“東莞伯何榮來了嗎?“
藍太平詢問道。
那山東布政使抬起頭拱手答道,“回國公大人的話,東莞伯正在追繳白蓮教妖人實在無法分身前來迎接國公大人。”
“白蓮教?怎么還未剿滅?”
藍太平皺著眉說道。
“呃,這白蓮教就是這樣。歷朝歷代都難以剿滅,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死灰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