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止:“法器告訴我你處于危險中,正好我們在一起商量事情,就一起趕過來了。”
寧越:“......”
哦,怪不得呢,在院子里喊師父和師兄沒人應。
她擦擦假嚎出來的眼淚,剛準備講一遍——
宗主的聲音先出來了:“——諸位先聽我說。”
幾人的視線聚焦過去。
宗主嘆了口氣,終于有機會說話了。
“——你剛剛是不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了?”
宗主嚴肅地看著寧越,問道。
寧越點頭如搗蒜:“沒錯沒錯,剛準備睡覺時,忽然聞到一種奇怪的香味,然后整個身體就不受我控制了——”
“先是想用喚鳴抹脖子,喚鳴自己跑天上去了,然后頭就不受控地開始撞石柱了。”
寧越說:“——但是我也在抵抗,所以傷得不是很重。”
寧越巧妙地隱去小花的存在。
圍在寧越身邊的人,不管是擔心還是好奇,此刻都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寧越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狀似無意地繼續嚎起來。
“......額頭好痛,手也好痛,脖子好像也被喚鳴擦傷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幾人面面相覷。
宗主沉默了幾秒,眼眸在黑暗中顯得幽深。
他對執法長老說:“此事跟寧越有關,沒道理她不知情,執法,等她休息好,跟她講一下。”
執法長老也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才說:“......是。”
突然——
宗主大袖一揮,目光凌厲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屋檐。
一陣劍光閃過,‘倏——’的一聲響起。
幾人同時轉頭去看——
屋檐上掉下了一個囊袋,用細密的白絲層層纏繞。
寧越眉毛一擰。
宗主已經用劍劃開了囊袋。
只見密密麻麻地小蜘蛛從囊袋的裂縫中爬了出來,伴隨著一詭異地香氣。
寧越:“......”
這香氣她可太熟悉了!
這不就是讓她身體無法自控的香味嗎!?
一只白手帕突然捂上寧越的口鼻。
!!!
寧越反應極快地抬頭,看到是宮止才卸下防備。
宮止的口鼻處也捂著一方白手帕。
宗主在見到那東西的一瞬間,直接一劍把密密麻麻的蜘蛛劈了個粉碎。
連帶著囊袋也劈碎了。
宮止神色冷凝:“果然是下了血本,連幻靈蛛都用出來了。”
“就是這東西想控制我殺了自己?”寧越指著地上那攤碎片說。
執法長老突然冷笑一聲,看見這東西出現后,神色十分肅穆。
“我還以為是寧越受驚了,才會做出撞墻的舉動,沒想到是幻靈蛛,真是好手筆!”
“——對了迎寒,”執法長老突然喊道,“......你們抓到的那借物靈,它身上的東西在哪里?”
“......在我這里,”寧越抬了一下手,把裝著神識的錦袋拿出來,遞給自己師父。
執法長老接過錦袋,面容變得十分冷凝。
頓了好半晌。
才硬生生擠出一絲溫和,對寧越說:“......今夜好好休息,師父明早把事情給你解釋一遍。”
寧越只來得及點頭,執法長老就甩著衣擺遠去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氣勢洶洶。
宗主指尖隨意一指,地上那攤碎片就燃起火,很快就被燃燒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