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罵他：“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的狗東西、王八蛋！”
賀聿舟回罵：“你這個虛偽算計、養不熟的白眼狼！”
兩人在電話里對罵了好一會兒。
最后賀聿舟實在找不到詞來罵她了，他放下狠話，“你們母女就等著被攆出家門吧！”便掛了電話。
到了第二天截止日期，姜棠想通了。
倒不如試一試。
反正現在的情況是，喬秋云一定會被攆出賀家。
如果她和趙老板的合作成功了，喬秋云至少還能有筆錢，保障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如果合作不成功，喬秋云同樣也是被攆出賀家的結局。
但姜棠知道，這個合作是不可能成功的。
按賀聿舟的脾氣，肯定連夜就修改標書了。
姜棠萬萬沒想到，賀氏沒中標就算了，喬秋云還收到了她的錢。
也就是說，賀聿舟沒有改標書。
那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姜棠又問了一遍：“那塊地到底怎么回事？”
賀聿舟語氣淡淡：“這不是被你出賣了，沒中標。”
姜棠噎了一下，“你跟我說實話！”
賀聿舟對她勾勾手指。
姜棠戒備的眼神。
賀聿舟說：“要聽實話，就過來，幫我按摩會兒頭。”
姜棠：“···”
還以為賀聿舟要那個那個她呢。
她走過去，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幫賀聿舟按著頭。
“使點力，沒吃飯？”他閉著眼，嫌棄的說。
姜棠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下手這么重，想謀殺？”
姜棠氣呼呼的說：“你就是沒事找事，明明上次幫你按摩也是這個力度，這次就各種不對！”
賀聿舟說：“因為今天我看你不順眼。”
姜棠問：“你眼睛閉著，哪里看到了？”
“就是不想看見你，才閉上的。”
姜棠強壓著想把他的頭捏爆的沖動，“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告訴我呢。”
“哦···”賀聿舟恍然的樣子，“不想要了。”
“什么不想要了？”
“那塊地，既然他們這么想要，就給他們吧。”
姜棠不認為賀聿舟是什么良善之輩，他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手腕，她也聽說過一二。
姜棠說出自己的分析，“你明明就不想要那塊地！”
“嗯？”賀聿舟從鼻孔里發出一聲。
“你聲東擊西，你想要的是跟博引的合作。”
姜棠一直觀察著賀聿舟的表情，賀聿舟的表情未變，一直都是很舒服的樣子。
他問：“你會嫌錢多？”
他嘴上不承認，心里夸姜棠不算太傻。
的確，他想要的一直是跟博引的合作。
可賀氏樹大招風，一舉一動都在別的公司的關注下。
明目張膽的跟博引談合作，肯定有很多公司在背后使絆子。
他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對那塊地志在必得，把大家的目光吸引到這上面，暗中談合作的事。
姜棠說：“你明明就不想要那塊地，故意說那些話，故意讓我去告訴趙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