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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刺鼻的消毒水味喚醒了我的一絲意識,
我聽見了賀宴嶼不可置信的聲音:醫生,你說什么
他揪著醫生的領子,暴怒道:你再說一遍!
醫生瑟縮著向后躲,顫抖著道:不會錯的,就是這個小姑娘。
三年前,就是她拖著你一步步走進了醫院。
一個小姑娘拖著你那么個大男人,全身都弄傷了,卻把背上的你保護的好好的。
她那條腿本來就受了傷,還背著你走了那么長的路,就瘸了。
當時正好是我接診治療的,印象可深.......
剩下的話,賀宴嶼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他滿腦子都是——
三年前救他的竟然是王知月,而不是他一直以為的賀雪姐姐。
他不可置信地搖頭,跪在地上暴怒地捶著地板:怎么會呢
怎么會是王知月救了我,不,不是的,不是的。
姐姐說了,是她救的我,是姐姐救的我!
病人醒了!
一聲驚呼猛地叫醒了他,他怔怔望去,
無措地伸手:知月,你醒了。
卻對上了我空洞麻木的眼睛,
賀宴嶼頓時紅了眼,他抱住我的手,聲音哽咽:對不起。
知月,我不知道。
我以為你是騙我的,以為姐姐才是救我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
知月,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的眼神終于瞥向他,我問:做什么都可以嗎
賀宴嶼猛地點頭,
我緩緩勾起嘴角: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