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生氣......”
蘭稚垂下眼簾,繞著手里的帕子玩。
齊宴清扯過帕子,故意道:“不生氣,那就親我一下。”
蘭稚捏了下頭,以表拒絕。
齊宴清眼神閃過一絲情緒,不過很快就散了,耐著脾氣托過她的后頸,在她唇上使勁兒嘬了一口氣:“小性子!”
蘭稚臉一下紅了,別扭地往后拉扯,甕聲甕氣提醒:“開窗開門呢,外面這么多下人瞧著......”
齊宴清不屑:“讓他們瞧。”
說罷,他又逮著懷里泥鰍般想要溜走的小人兒,使勁兒親了一頓。
感受到齊宴清的氣息逐漸不穩(wěn),蘭稚還以為他光天白日里,又要做些難以啟齒的羞事,嚇得什么性子都沒了,正準備化身小白兔,好聲好氣求他放過自己,他竟嘎然而止了。
齊宴清拿起帕子蒙在蘭稚意外的小表情上,不去看她,自己坐在那,竭力穩(wěn)著情緒。
要不是念著她是有孕之身,險些又沒能忍住。
蘭稚把帕子從臉上抓下來,松了口氣。
“我......我去給姐夫倒杯水。”
蘭稚紅著一張燙手山芋般的臉,也溜出去緩神,等端著冷萃進來時,齊宴清已經(jīng)一如往常那般,滿臉正經(jīng)了。
“過來。”
齊宴清把蘭稚招呼到跟前,并未喝茶,而是從身邊拿出一個徑直的小木盒,遞給她。
“這是什么?”
蘭稚好奇打開一瞧,竟是一根制作精美,工藝絕佳的白蘭發(fā)簪。
好看是好看,喜歡也是喜歡的,但也如他送給自己的這些貴重首飾物件兒,沒什么差別。
“不喜歡?”
齊宴清并未在她眼中瞧出驚喜之色,面色微滯。
“喜歡。”
蘭稚猜著,這發(fā)簪未同其它物件一起送來,而是他單獨帶來,定是特別的,馬上露了個笑臉。
“這簪我尋了很久,整個陵陽城,就這么一支。”
齊宴清口氣不重,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發(fā)簪,也很在意。
蘭稚愣了下,她記得自己說過的,喜歡木槿花,也從未說過喜歡白蘭花啊。
看蘭稚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齊宴清的情緒也漸漸低了,原來討女人歡心,是這么累的一件事。
“罷了,你既疲累,好好歇著。”
齊宴清牽強一笑,在她的額頭上拍了下:“別在窗邊睡,去榻上,我還有事,先走了。”
蘭稚沒留他。
走到門邊,齊宴清又補了一句:“你別誤會,我沒叫你悶在屋里禁足,也沒覺得你見不得人,你想出去,隨時都可以。”
“我知道,是我自己身子懶,不愿出去的。”蘭稚正兒八經(jīng)地說著。
齊宴清遲疑片刻,“嗯”了一聲,拂袖離開。
看齊宴清走時興致低落,小汐以為兩人吵架了,可進去一瞧,蘭稚正沒事人一般,窩在榻上繼續(xù)睡覺,和齊宴清來之前沒什么差別。
只是那妝臺前,多了一個放著白蘭發(fā)簪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