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齊宴清忽從外進來,快步走到蘭稚身前,抓著她的手腕將其擋于身后,周圍的下人也不敢再擅動。
“宴清?你回來了!”
李嫣一見到齊宴清,眼中的冰冷立時化作一汪春水,臉上的不悅也都云開霧散,忙從上面迎了下來。
好像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齊宴清一出現,她的眼里就不會再有別人了。
李嫣不想自己遞上去想要觸碰齊宴清的手,卻被他冷漠推開,旋即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眸中似醞著火:“長寧,你把蘭稚的阿娘帶到哪里去了?”
“宴清,怎么你也不信我,我......”
李嫣還不等說完,齊宴清就壓低了聲調提醒:“我只問這一遍。”
李嫣甚少聽到齊宴清這樣說話,加上他現在的臉色實在難看,那到了嘴邊,說了一半的話,慎重斟酌之下,只能咽了回去,憋了半天才深吸口氣,支吾道:“好吧,我......”
蘭稚一聽她開了口,趕緊朝她看過去。
李嫣滿是不屑,不情愿地拖聲:“我是見過那女人,本郡主摔倒她不知回避,還敢上前來,我只是叫人將她帶下去教了兩句規矩,便讓她走了,至于她后面去了何處,我也不知道。”
“只是這樣?”
齊宴清看著她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李嫣閃爍其辭:“不然呢?我堂堂長寧郡主,難不成還要和一介民婦計較?”
雖然李嫣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蘭稚也并沒有其它證據證明阿娘的失蹤,和李嫣有關系,可蘭稚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郡主!”
蘭稚從齊宴清身后出來,屈膝跪在李嫣面前:“家母有一切得罪的地方,民女都愿代阿娘受罰,郡主要撒氣也好,要懲罰也罷,只求郡主饒過阿娘......”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你阿娘在何處,我不知道!她沖撞本郡主,我沒找她麻煩已經是我寬仁大量了,現在是怎么,本郡主見過她,就要賴在本郡主頭上要人嗎?那這陵都城里的人,豈不是天天都要跑到王府門前去要人了?”
李嫣的語氣愈發尖銳,顯然對蘭稚已經沒了半點耐心。
始終守在一邊的楊管事聽的差不多了,拱手道:“既然大公子回來了,侯夫人也在,那奴才先回泊云居回話了。”
侯夫人這才抽出空來看楊管事一眼:“好,你先去吧。”
“阿稚,你先起來......”
齊宴清知道蘭稚此刻急切想知道孫氏下落,可當務之急,是先找人才對。
蘭稚不肯起來,而是目光與李嫣形成了無形的對峙之姿,或許別人看不見,可蘭稚分明感受到那目光里有挑釁的意味。
齊宴清拉了兩下,沒拉動蘭稚,只能回身對東來道:“東來,你叫上院里的人,沿侯府到蘭家的路去找,阿稚,你先起來,明柳巷你可去了?你阿娘會不會回了舊處,或是去了素日里常去的地方,你別急,我們先去找人。”
齊宴清提到明柳巷,蘭稚剛剛還難以抑制的情緒,終于被拉了回來,她借著齊宴清的力起身,囫圇點頭:“對,對,明柳巷!阿娘或許是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