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劉麗進(jìn)門。
陳大牛連忙給林陽使眼色:“可別讓我娘知道,我要去獵黑瞎子,否則肯定去不了。”
“那就看你了。”
林陽沒說話,接過劉麗遞上來的碗,三下五除吃了一碗,才借口有事兒出了門。
......
第二天一早。
林陽剛到村尾的水壩,就看到陳大牛在招手。
“跟嬸子咋說的?”
林陽停下了自行車,讓陳大牛上了車。
“還能咋說?就說隊里的任務(wù),讓我們進(jìn)趟山搞點山貨,比如野兔,山雞啥的?!?/p>
陳大牛說道。
“你小子有句實話嗎?”
林陽白了一眼陳大牛,猛踩自行車踏板,兩人很快便到了先人坡。
“小子,來得挺準(zhǔn)時啊。”
眼瞅著林陽和陳大牛騎著車過來,霍鋼鐵的眼睛在鳳凰牌自行車上打量:“你小子有點本事,看來上次你們隊里組織進(jìn)山打獵,沒少搞到稀罕山貨,連自行車都買了?!?/p>
“這還是霍叔大方,把馬鹿的皮子給了我?!?/p>
林陽說話的功夫,給孫家灣的幾個人遞煙:“金鎖,又見面了,這次還比箭術(shù)嗎?”
“比啊,這次肯定比?!?/p>
“而且我是給孫發(fā)勝那狗娘養(yǎng)的報仇的,再怎么說也是我一個隊里的兄弟,被黑瞎子刨得腦漿都出來了?!?/p>
金鎖接過煙,眼神篤定。
“這位是......”
除了霍鋼鐵和上次見過的活地圖金鎖之外,這次何狗剩沒在,來的是一個新面孔。
四十歲左右,挺壯實的,濃眉大眼,左臉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疤。
背簍插著一把大刀。
大刀的穗子都從紅色變成了紅黑色,這應(yīng)該是盤了多少年,盤出來的效果,滿滿的都是臭汗和戰(zhàn)績。
“龐彪,我們叫彪哥?!?/p>
“我們孫家灣打獵隊玩刀最狠的爺們,爺爺當(dāng)過兵,是打獵隊的,手刃小鬼子的?!?/p>
“他那把刀,誰都不能碰,砍死的山貨可不在少數(shù)?!?/p>
“彪哥要是跟黑瞎子面對面肉搏,黑瞎子都得尿了。”
說起龐彪,霍鋼鐵的眼神之中滿是敬佩。
“彪叔,抽煙?!?/p>
“我是紅山生產(chǎn)隊的林陽,這位是我兄弟陳大牛?!?/p>
陳大牛看著龐彪這一臉兇狠的模樣,也嚇得嗓子微微蠕動了一下,咧著嘴點頭喊了一聲彪叔。
龐彪接過煙叼在嘴里。
突然,他迅速從背簍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大刀看著已經(jīng)有些卷邊,但握在龐彪的手里絲毫不影響氣勢。
不等林陽反應(yīng)過來,龐彪拎著砍刀沖出五米,一刀就從樹上把一條蛇砍成了兩段,隨手扔在了林陽和陳大牛腳下:“我的規(guī)矩,新入伙的兄弟都給一份見面禮,這蛇沒毒,拿回去泡酒或者是做蛇羹湯挺好?!?/p>
“彪叔,好刀法!”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給彪叔送一份禮?!?/p>
林陽一甩手,身后裹著布的53式步騎槍端了起來。
上膛,開保險。
肉眼瞄準(zhǔn),光點迅速落在了兩百米外山頭上的一只兔子,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