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則是往后退,渾身氣勢依舊不減,忽然勾唇一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就讓你永遠(yuǎn)沉浸在這種害怕的氛圍中,頭頂上就像懸著一把利劍的那種。”
“難道這樣不好嗎?”
那一刻,顧嘉許只覺得無力。
姜如月總是說自己隱瞞了什么事,可又不說出來,用這樣的方式吊著自己。
他生氣又憤怒,又覺得無可奈何。
自己好像永遠(yuǎn)都沒辦法跟姜如月正常溝通,永遠(yuǎn)只會陷入那種無力的循環(huán)。
顧嘉許垂下眼眸,又忽然抬起頭來,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眸中藏著痛苦與失望。
“姜如月,如果你想通過這種方式折磨我的話,那你成功了。”
很快,他語氣漸漸變得輕松,隨后認(rèn)真又坦然繼續(xù)開口。
“我的確感到痛苦,可我絕不會沉浸其中。”
他似乎暗中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慢慢往后退,眼底的痛苦已經(jīng)消散。
可只有顧嘉許知道,那些疼痛正由自己手指朝外擴(kuò)散,最后疼得整個人都已經(jīng)開始麻木。
他抿了下唇,轉(zhuǎn)頭看向賀綰綰,眼神中帶著一些央求。
“麻煩您了。”
明明他跟賀綰綰沒見過幾面,可莫名就是覺得對方可靠。
至少,是比姜如月可靠的。
賀綰綰立馬明白顧嘉許意思,淡淡轉(zhuǎn)頭看向姜如月。
“姜如月小姐,請你離開吧,這里不歡迎你。”
外面小區(qū)里的人家燈光溫馨,與公寓里的一幕形成反差。
姜如月渾身浸著冷意,那眼神仿佛都快吃了顧嘉許一般。
“顧嘉許,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
聞言,顧嘉許只覺得可笑。
他從來都不稀罕姜如月給的所謂最后一次機(jī)會。
因?yàn)檫@樣的話,她說過無數(shù)次,可每一次發(fā)生事情過后,她都會用如此的話找個臺階下。
以前顧嘉許愛著姜如月,所以會一次又一次配合。
但現(xiàn)在不會了。
“我不稀罕。”顧嘉許連個多余的目光都不愿意給她,就這樣回答道。
聽聞這話,姜如月面色陰沉得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顧嘉許,你好樣的,給我等著。”
她丟下一句話就打算離開,而賀清辭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眉眼溫柔朝姜如月伸出手。
“如月,我?guī)慊丶摇!?/p>
姜如月望著眼前的賀清辭,眼底閃過一抹難受,或許只有在賀清辭這里,她才能得到充分的理解和輕松。
顧嘉許不懂她,只會讓自己說出來了,可世間那么多事情,又有多少是能全部說出來的呢?
她一個笑容都扯不出來,只是將手搭上去,任由賀清辭攬住自己離開。
“如月,沒關(guān)系的,嘉許只是暫時(shí)生氣,說不定過段時(shí)間就好了。”
聽見賀清辭這樣安慰,姜如月也只能這樣想,來安慰自己。
或許讓顧嘉許冷靜一段時(shí)間,說不定他就不生氣了。
而顧嘉許看著姜如月和賀清辭相互依偎的背影離開,心臟處就像被重錘狠狠砸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