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這句話,渾身都籠罩著晦暗氣息。
他骨節修長的手指緩緩收緊,隨即冷冷一笑起身。
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嗎?
姜如月要徹底跟自己劃清界限了,也要奔赴屬于自己的幸福。
自己有什么好難過的,應該要祝福他。
這樣想著,顧嘉許拿出手機停留在和姜如月的聊天界面,最后還是沒能發出去。
他做不到如此坦然的面對。
與其在這里繼續難過,不如就此放下。
于是顧嘉許找來拖把,直接將污水全部拖干凈。
他盡量讓自己不再去想關于姜如月的事。
等宿舍收拾好后,他就來到前面的住院部。
顧嬌嬌已經在重癥監護室里慢慢學會行走。
她看到顧嘉許時,朝他輕輕一笑,揚起手打招呼。
隔著玻璃,顧嘉許似乎聽到他在叫自己。
他單手插兜站在那,嘴角含著清淺的笑。
就在這時,宋南喬手捧一大束向日葵花款款而且身穿黃色長裙,整個人明媚又好看。
就像是肆意綻放的向日葵一樣。
顧嘉許看的心情大好,但還是下意識后退,因為他花粉過敏。
“嘉許,這是我送給妹妹的花,慶祝重生,以后什么苦難都難不倒。”
“你看一下這花怎么樣?”
她拿著向日葵花就往顧嘉許的方向遞過去。
那一刻,嚇得顧嘉許立馬用手擋住口鼻,往后一退。
他站在原地,不斷打著噴嚏,同時還要回答宋南喬的話。
“很好看......”
宋南喬看她一個勁打噴嚏,模樣關切的詢問。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顧嘉許伸出手,臉上露出無奈又尷尬的笑容。
“我沒事,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小心傳染給你,要不你把花放到病房去吧,放在這不方便。”
他并不想告訴別人自己是花粉過敏,免得讓宋南喬愧疚。
而且以前的遭遇讓他覺得將自己花粉過敏說出來,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因為別人沒必要為你花粉過敏而改變安排。
宋南喬聽聞這話,神情有些失望,但還是往后退了一些。
“你說得對,放在這里不太方便,我放回病房去。”
于是她拿著花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顧嘉許看著她的背影,心情有些忐忑。
這人不會因此生氣了吧?
但等宋南喬再次出現的時候,整個人又明媚開心,看起來壓根就沒有受到剛才事情的影響。
“嘉許,嬌嬌過明天就可以出重癥監護室了,你收拾好宿舍了嗎?要不我幫忙一起。”
顧嘉許搖了搖頭,輕輕一笑。
“已經收拾好了,到時候再放兩天就可以入住。”
宋南喬忽然欲言又止的看著顧嘉許,似乎是有什么話想說。
“我不知道有件事該不該跟你說......”
顧嘉許輕笑著詢問:“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就是了。”
宋南喬這才說了出來。
“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了網上的消息,說姜如月跟宋南喬要訂婚了,不知道你看見沒有?”
顧嘉許一聽是這件事情,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間,但很快就輕松下來。
“我看到了,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系,她究竟跟誰訂婚都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