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血？你這花究竟是為了誰而設計？你自己清楚。”
姜如月眉頭皺得更深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這是給你設計的，你又在這里想些什么？”
聽著姜如月的語氣漸漸不耐煩，顧嘉許心里又開心又痛苦。
他這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話。
“這些花你是給賀清辭設計的，壓根不是我。”
“所以沒必要假模假樣的拿到我面前來邀功，只會讓我覺得無比虛偽和惡心。”
顧嘉許說出這些話，腦海中回憶起當時在實驗室里看到的一幕幕，頓時惡心的不行，只想要逃離。
他爬起來往后退了一些，眼神冰冷的看向姜如月。
“你別再拿這樣的東西來惡心我了。”
說完這話，就轉身往別墅門口走去。
可剛走到門口，就被李江帶人攔下。
“沒有小姐的允許，你不準離開。”
姜如月靜靜站在顧嘉許身后，等著他回來求自己。
可顧嘉許沒有，只是頭也不回的往別墅內走去。
他走到房間直接將門反鎖，緊接著把自己關到了浴室里。
他的胃部一陣陣痙攣和痛苦，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不想再演戲了，太痛苦。
可是如果不演戲的話，他又怎么能跟姜如月徹底劃清界限呢？
這樣想著，他心里更加的憋悶難受。
這時候，房間里傳來一聲聲動靜，緊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顧嘉許起身想要查看，可又坐了回去，只是默默將浴室門反鎖。
他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姜如月想辦法翻到房間來了。
緊接著，是一陣陣腳步聲，伴隨著姜如月冷冽的聲音響起。
“你別再鬧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可顧嘉許依舊沒有動作，冷冷的盯著浴室門的方向。
很快，姜如月站在浴室磨砂門外，倒印出她姣好的身姿。
顧嘉許冷冷回復：“你能不能讓我冷靜一下？你這樣真的很煩。”
姜如月嗤笑出聲，“難道不是你之前請求的？”
“是你自己要求的，要我時時刻刻跟著你，陪著你，不允許分開一分鐘。”
聽聞這話，顧嘉許頓時啞然，沒想到當時隨口一句話，現在居然反過來讓自己陷入難堪。
他手捧住頭，聲音帶著一股憋悶與煩躁不安。
“夠了！”
“姜如月，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去死！”
說完這話，顧嘉許腦海中閃過一個瘋狂的想法，目光鎖定在洗臉臺上的剃須刀上。
那有一個刀片，正在昏暗浴室里閃著光芒，仿佛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
——這個，可以幫你解決痛苦。
顧嘉許踉蹌著起身，拿著刀片在手里，有些冰涼的感覺。
他緊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憔悴狼狽，胡須也有幾天沒有刮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居然成了這副內耗癲狂的模樣了。
門外不斷傳來姜如月的敲門聲。
顧嘉許眼底閃過冷意，手下忽然用力——
這樣就能解脫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