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一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詢問:“我們回哪個家?”姜如月牽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回答:“當然是我們一起經營的家。”之后兩人一起上車,來到了一處別墅外。姜如月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這里了,所以門口顯得有些荒蕪。跟顧嘉許離婚后,她就沒有踏入過,因為不想回到這個令自己痛苦的地方。她不愿意承認,但現(xiàn)在她終于有勇氣再次進入。夜色籠罩在別墅外,里面燈火輝煌。以前那些下人和保鏢正興致勃勃地搞著衛(wèi)生,他們臉上洋溢著歡笑。甚至有人將玻璃擦干凈,在上面貼上了大紅喜字。顧嘉許瞪大眼睛,只覺得有些荒唐。而姜如月牽著他的手往里面走去。大家都很開心,等他們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大門口的時候,所有人排成兩行,朝著他們紛紛鞠躬道喜。“恭喜小姐先生破鏡重圓,以后萬事順遂,幸福平安。”甚至還有伴奏聲。在這一聲聲的恭喜中,顧嘉許只覺得臉頰滾燙,這種感覺也太奇怪了。但他卻莫名的很開心。此刻他已經顧及不上以前的那些情緒,也顧及不上姜如月騙自己結婚的事情了。他笑著朝所有人擺了擺手,解釋:“大家不用這么客氣。”一聽到顧嘉許說話,下人們七嘴八舌地念叨著:“我們的確不會跟先生客氣的,你只要回來了。”“這段時間我們反思了很多,以前肯定是我們做的不好,所以才讓你這么累。”“以后我們絕對會盡力做到最好,讓先生不再為家里的事情煩憂,可以放心的出去上班。”這時候,姜如月牽住顧嘉許的手,轉頭看向他。“這也是我想說的話,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沒必要因為任何外界因素甚至因為我而去改變什么,你就是你自己。”聽到姜如月這話,顧嘉許只覺得恍惚,他感覺眼前的人還是姜如月嗎?居然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顧嘉許心中流淌過一股股暖流,暖流很快充斥在整個心頭。但悄無聲息中又讓他那些已經結痂的傷口融化。鮮紅的血液流出來,不斷刺激著他。腦海中仿佛有個聲音在不斷念叨著。“以前你那么可憐痛苦,憑什么就這么輕易原諒?你這樣做簡直是在自甘下賤。”腦海里的聲音罵的越難聽,顧嘉許就更加痛苦。他冷著臉看向姜如月,直接掙脫她的手。“不是說好了嗎?這一切只是簽訂了契約。”顧嘉許一說這話,姜如月立馬吩咐下人離開。原本熱鬧的客廳此刻變得空無一人。明亮的燈光細碎灑在顧嘉許的肩膀上。他渾身沁著冷意,緩緩開口。“姜如月,我們的契約上已經說明了這只是在演戲,你沒權利讓我這樣留下來。”“你這是在違背契約,知道嗎?”聽到這話,姜如月面色也冷了一些。“我知道,但演戲演到底,我只是在下人面前演戲而已。”既然姜如月已經這樣說了,顧嘉許這才垂下眼眸,冷冷地開口。“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