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何事如此震怒?”一名方正面龐的中年男子走進來。正是周行最倚仗的謀士,助他得到太子之位最大的功臣賈循。周行此時滿臉暴戾殺意,將那封信交給賈循。“先生你看,此子如此辱我,本宮豈能不怒?”賈循接過信件,看過之后有些吃驚。丞相之女方清竹,竟然被那個廢柴六皇子染指?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仔細看過信件之后,賈循皺了皺眉,信件上并無任何署名,甚至上面的字跡都顯然是故意用左手寫的。賈循略一沉吟,眼中精光一閃。“太子殿下,信上所說之事,未必是真的。”“或許,是有人想要挑起殿下和六皇子的矛盾,好坐收漁翁之利!”周行的怒火,立刻平息了不少。但想到這兩天周昊的種種表現,不由得再次怒意上涌。“先生,即便此事不實,但周昊這兩日的表現,本宮豈能放之任之?”賈循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趁他病,要他命!”周行惡狠狠地說道。賈循想了想,很快有了主意。“太子殿下,那個安插在膳房的暗子,可以動一動了......”紫宸殿內,武皇來回踱步,等待著太醫的診斷。片刻之后,太醫收回手。“陛下,六皇子并無內傷,只是一些外傷,進補調養十數日便能恢復。”武皇聞言有些不相信:“那他為何吐血?”“這......”太醫面色有些為難,委婉道:“此前六皇子身體有些虛弱。”武皇聞言,恍然大悟。太醫顯然是說周昊此前沉溺酒色,掏空了身子。想到這里,武皇揮了揮手:“下去領賞吧。”“謝陛下!”太醫離開后,武皇來到床前,便見周昊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昊兒,你醒了?”“嗯。”周昊點點頭,他其實一直就沒暈,不過是有些累罷了。“太醫說你沒有大礙,調養數日便能恢復了。”說著,武皇語重心長地道:“你還年輕,要懂得節制。”周昊有些無語,這口黑鍋可是結結實實扣到自己身上來了。武皇此時揮手叫來太監。“去御膳房,讓他們接下來的一個月,食譜以進補為主。”說完,武皇笑著道:“昊兒,這一個月,你便安心住在紫宸殿,好好調養。”周昊聞言,連忙坐起來,拒絕道:“住在這里太打擾父皇了,孩兒還是回去調養吧。”住在這里,那可跟坐牢沒什么分別。他還得趁熱打鐵,去見見方清竹呢!武皇眉頭一皺,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拒絕他,開口便要呵斥。但轉念一想,周昊剛剛立下大功,而且又是怕打擾自己。自己若是開口呵斥,豈不是寒了周昊的心?“那就在這里住上三日再走吧!”這話說的不容置疑,三天時間周昊也能接受,便點頭答應下來。“哈哈哈哈,好!”武皇見周昊沒有再推辭,龍顏大悅。“昊兒,這次你替我北涼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賞賜?”說著,武皇豎起兩根手指:“你贏下兩場比試,可以提兩樣賞賜。”周昊心中一動,道:“父皇,孩兒第一個想要的,便是與方清竹姑娘的婚約。”“方清竹?”武皇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