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之后,武皇哈哈一笑。“行兒,你看看,昊兒的野心還真是不小。”正在批閱奏折的周行聞言,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變得極為不爽。又是周昊!這小子這段時間,有些太活躍了!而且每次都讓父皇挺開心的!明明已經被貶到了隨州,竟然還不停地秀存在感,真是令人厭惡!事實上,周昊這封奏折,距離上一封提到他的安定侯奏折,已經過去了將近一月。但周行卻覺得上一封奏折好像就在昨天。帶著滿腔憤恨拿起周昊的奏折,周行看過之后,便恨得直咬牙。這小子,竟然想將那種新酒賣去南梁!這小子豈不是要發大財了?一想到周昊要發大財,周行只覺得比他虧了錢還要難受。這段時間,他可是花費了不少銀錢,試圖破解新酒和香水的制作方法。但卻像是把銀子丟進了水里,完全有去無回。現在周昊竟然還想憑借著新酒大賺特賺?必須要破壞!周行大腦飛速轉動,思索著有什么反對的理由。此時,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陛下,南梁使臣送來國書一份。”“南梁國書?”武皇很是意外:“傳進來。”國書傳進來之后,武皇只是看了一眼,便驚訝出聲。“這南梁,竟然想要購買昊兒的新酒?”周行正苦思冥想而不得門路,聽到這句話,眼前猛地一亮,突然拔高了聲音。“父皇,此事萬萬不可!”武皇被嚇了一跳,不解地看向周行。“行兒何出此言?”向南梁售賣新酒,能賺到南梁的錢,還能打擊到南梁酒業,這種一舉兩得的好事,為什么不能做?周行此時神色嚴肅,仿佛這件事有什么天大的陷阱一般。“父皇,表面上看起來,此事似乎對我北涼有利,但細細一想,南梁此舉,卻是包藏禍心!”如此聳人聽聞的話,讓武皇吃了一驚。“什么禍心?”周行道:“南梁人口較我北涼更多,新酒的市場,自然也更加廣大。”“如此一來,便需要釀造更多新酒。”“民間有句俗話說,酒是糧食,精,一旦大量釀酒,可能會讓北涼產生糧食危機!”“一旦出現此種情況,北涼離亡國滅種,也就不遠了!”“更別說一旦與南梁加大貿易之后,會混入南梁奸細了!”武皇臉上神色驟變。周行這番分析,聽起來有理有據。尤其想到南梁之前的小陰招,更是肯定南梁此舉包藏禍心。“這南梁,竟然耍這種卑劣手段!”他當即提起筆,在國書上回復了“不允”,又在周昊的奏折上寫上了同樣的字。“立刻將國書和奏折送回去!”周行見武皇這樣的態度,徹底放下了心。自己又成功攪黃了周昊的計劃!太爽了!開心過后,周行有有些得意。如今他對武皇的影響力,是越來越大了。哪怕這次他的理由有個很大的漏洞,武皇都沒有發現,而是順著他的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