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聽得越發(fā)不悅。牟虎的這些策略,他可很是認可的。周行這話,豈不是再說他判斷有誤?武皇哼了一聲:“這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他能讓隨州大變樣,那是因為隨州太小。可西南區(qū)域卻有九個州,沒有幾年時間,絕對不可能!”一般人聽到這番話,自然會明白武皇的意思,不急于一時一刻。但落在周行耳中,卻讓他心中一驚。怎么?父皇還想給周昊幾年時間?絕對不行!周行便反駁道:“父皇,有一個詞叫做擊其半渡,如今西南區(qū)域還未成為鐵桶,正是進攻的好時機!”“若是延誤了戰(zhàn)機,讓周昊發(fā)展起來,再想平叛,恐怕就做不到了!”被周行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駁,武皇心中大怒。“夠了!”“朕戎馬一生,難道看不出這些?”“告訴你,牟虎的策略,便是朕的策略!”“你想要指揮牟虎,那等你坐上朕的位子再說!”“退下!”周行面色煞白地退出紫宸殿。這是印象中武皇對他態(tài)度最嚴厲的一次。回到東宮后,賈循發(fā)現(xiàn)周行魂不守舍,連忙詢問。“太子殿下,這是怎么了?”“莫非牟虎也打了敗仗?”周行搖了搖頭,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告訴賈循。“先生,本宮不明白,明明是進攻的好時機,為何父皇非要拖延。”“難道父皇另有打算,并不準備朕的平定叛亂?”賈循眉頭緊鎖。他玩弄陰謀詭計得心應(yīng)手,但對于戰(zhàn)爭卻是十足的外行。他和周行的想法一致,也覺得現(xiàn)在是極好的進攻時機。在想不出原因之后,賈循成功被周行帶偏。“如果真的如同殿下所說的這樣,那牟虎帶著八萬禁衛(wèi)軍,會不會是幫助周昊的?!”這個想法一說出來,賈循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周行更是臉色巨變。“對啊!”“離西南近的,既有西南大軍,又有北境大軍,甚至還有護南軍,為何非要調(diào)動京城禁衛(wèi)軍?”賈循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殿下,這么看來,這把完禁衛(wèi)軍,恐怕真的是去幫助叛軍的!”周行瞬間恨得咬牙切齒。“為什么!父皇為什么要這么做?!”“本宮到底哪點比不上周昊了?竟然想要幫助周昊造反成功!”賈循聞言,又拋出一個大膽的猜想。“殿下,恐怕陛下有了換儲的想法,只是沒有借口將殿下的太子之位廢除,這才用了這種非常手段!”周行悚然而驚,想了想之后,越發(fā)覺得賈循的猜測靠譜。“難怪先前不顧本宮反對,要將周昊改為秦王!”“這就是在預(yù)示著這些!”“可笑本宮還以為只是無意之舉!”周行滿臉悲憤,看向賈循。“先生,本宮現(xiàn)在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