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捂著鼻子站起來,雙眼怒視著周昊?!傲?,你是故意的吧?”周銘怒道。“真不是故意的,完全就是下意識地反應?!敝荜缓呛切χN浠士吹搅藙倓偟哪且荒?,回憶了一下,便笑著道:“銘兒,昊兒沒說謊,他剛剛的確不是有心的?!蔽浠书_口,周銘心中就算有再多不滿,也只能壓在心里。在他看來,武皇完全就是偏心偏到爪洼國去了。周銘憤憤不平地站起身,哼了一聲,順勢將南梁的國書奪了過去。等看完后,周銘眼中精光不斷涌現(xiàn),甚至忘了鼻子的疼痛。他從這封國書上面,看到了能夠超越周昊的可能!只要用梁海換到了遠超其本人價值的東西,就算是立了大功了!而且梁海在他們手上,他們完全可以獅子大開口。大不了就是交易不成。但就算交易不成,他完全可以將這件事情的過錯扣在南梁人頭上??梢哉f,這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想到這里,周銘連忙向武皇行了一禮,滿臉期待道:“孩兒懇請父皇將這件事情交給孩兒,孩兒必定讓南梁大出血!”“倘若孩兒拿到的好處不能夠讓父皇滿意,孩兒甘愿受罰!”周銘說完,瞥了周昊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雖然挨了周昊一下,但借著此事,他已經(jīng)搶先一步向武皇申請此事。這件事的功勞,是他的了!然而,周銘說完后,卻并沒有等到武皇的回應。悄悄抬頭看了武皇一眼,周銘臉上的期待不由得瞬間消失。武皇竟然在看著周昊,向周昊征詢意見!周銘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周昊可是連太子都不是,武皇憑什么要向周昊征詢意見?武皇見周銘看向他,呵呵一笑:“銘兒,這件事,朕說了可不算。”“如果你真的想要負責此事,那就問問昊兒吧,畢竟梁海是昊兒俘虜?shù)?。”周銘的臉,瞬間變得有些發(fā)綠。他可以向武皇討要這個資格,因為武皇既是北涼的皇帝,又是他的父親。不論他的姿態(tài)多么地低,他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但讓他向周昊討要,他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不說周昊是他名義上的弟弟,光是周昊這個人,他就不可能低聲下氣地討要!“孩兒斗膽說一句,父皇的這句話,說的不對?!敝茔懩樕幻C,向武皇說道。武皇眉頭微微皺起:“這話怎么說?”周銘道:“父皇,梁海的確是六弟俘虜?shù)?,但六弟卻是北涼的人,更是父皇的兒子!”“于情于理,六弟都應該將梁海這個最大的戰(zhàn)利品送給父皇?!薄凹热涣汉R呀?jīng)歸了父皇,那么這件事情便是由父皇來定奪?!闭f到這里,周銘看向周昊。“六弟,你覺得三哥說的對不對?”周昊望著周銘,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周銘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不就是想要這份功勞呢?可惜這份功勞,可不是這么容易得到的。因為從他俘虜梁海開始計算,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月??赡狭哼@才遲遲將國書送過來。顯然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南梁做了充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