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她還有盡職的機會。
“把孩子給我吧,我來哄”,沈春芽收拾好心情,就急著去抱外孫女。
“誒”,張伯正愁不知該如何哄孩子,連忙把三丫交到了她手里。
神奇的是,三丫一到沈春芽懷中,就停止了哭鬧,裹著手指睡著了。
“她很喜歡你呢,娘”,宋喜歌笑著說完,又不自覺的撫摸了一下小腹,漏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宋姑娘,咱們該啟程了”,夏晚秋走過來,說道。
“知道了”,宋婉清點頭,招呼著孩子們上驢車,她取了一個背簍背在身上,讓沈春芽抱著三丫也坐在了上面。
沈春芽哭了太久,身體很容易缺水,為了避免她生病,讓她先休息一會。
路上,宋白青纏著宋婉清問東問西,她便將這段時間幾人的經歷說了一遍,順便介紹了許萬里一家。
一行人邊走邊聊,時間過得很快。
晚上,依舊是歇在一棵樹下,沈春芽寸步不離的守在宋成風的身邊,吃食都是宋喜歌給端過去的。
宋白青推的推車上行李不少,有水有糧,比宋婉清一行人的物資還要豐富。
托他們的福,宋婉清和張伯石頭幾人,難得的痛快喝飽了水。
“宋姑娘,明日一早咱們就能到了”,夏晚秋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你看看這水還能不能賣我們一些?”
“可以”,宋婉清點頭答應,吩咐石頭去分水,自己則去了驢車旁查看宋成風的情況。
在原主的記憶中,宋成風是一個嚴父,更是一個慈父。
哪怕是在古代,也從未因為原主是個女兒,而區別對待。
甚至,對兩個女兒比兒子要好得多。
“婉清,你爹怎么樣了?”沈春芽擔憂的問道。
“從脈象看好轉了不少,但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數。”
沈春芽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嘴里念叨個不停,“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宋婉清沒有說話,開始為宋成風處理傷口,敷上藥之后,原本青紫的皮膚已經轉為了正常顏色。
她剛要換藥,耳畔突然傳來沈春芽的驚呼聲,“婉清,你爹手指好像動了!”
宋婉清抬眸,探上宋成風的脈搏,沉吟片刻,道:“爹,醒醒。”
宋成風眼皮動了動,在宋婉清和沈春芽期待的目光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沈春芽激動的淚水瞬間從眼眶中溢出,“她爹,你還認得我是誰不?”
宋成風眼珠動了動,又張了張嘴,發出“嗚嗚”的聲音,最后用力點了點頭。
做完這一切,他的視線落在宋婉清身上,使勁朝她發出“嗚嗚聲”。
宋白青和宋喜歌聽到動靜,快步跑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紅著眼眶道:“爹這是怎么了,怎么不能說話了?”
“后遺癥,爹,你動動手腳,看看能動嗎?”
宋婉清說著,用手扶了一下宋成風的手臂,見他有力氣,又抬了抬他的腳。
“只是不能說話了,手腳還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