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面還說,只要抓住陳嘯天,自然會有人給我們送金銀......”
宋婉清:“一個老鷹叼來紙條,無憑無據的,你們就信了?”
刺客滿眼絕望,“之前我們合作過很多次了......”
宋婉清眼睛一瞇,“還合作過什么?”
“抓難民......一個男人二兩銀子......”
“給你們送銀錢的人,長什么樣?”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我們老大和他交涉的,我們就等著分銀子就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求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宋婉清看了陳嘯天一眼,詢問他可還有要問的。
陳嘯天搖頭。
宋婉清手起刀落,取了刺客的狗命,轉身去收銀針。
說是銀針,其實也只是長得像而已,不僅比銀針重,堅硬程度也高了非常多,配合暗器,可以輕松刺穿人的眉骨。
所以這收回來的過程,也是比較血腥的。
等她全部收回來后,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她也不管那么多了,隨便在一具尸體的衣服上抹了一把,又扯下來一塊干凈的袖子,將銀針包起來,準備回去清洗干凈后,再放入臂環里。
陳嘯天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眼眸微深,臉上依舊沒有半分情緒,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半晌,他收回視線,蹲下身子查看洪樂的傷勢。
宋婉清也走了過來。
陳嘯天給她讓出位置,“她怎么樣?”
“人還活著,但也就剩一口氣了”,宋婉清眉心蹙起,“金瘡藥還有嗎?”
“有”,陳嘯天立刻從懷中掏出遞給她,而后自覺的背過身去。
宋婉清解開洪樂的衣裳,正準備上藥,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手中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
洪樂的背上,新的傷口深可見骨。
舊的疤痕,如老樹盤根般縱橫交錯。
宋婉清忍不住問道:“她身上的這些舊傷,是怎么回事?”
陳嘯天嘆了一口氣,“洪樂是我偶然救下的,據她所說,她自小就被當成暗衛來培養,這些傷,想必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她是個可憐人,吃了太多的苦,只要你能救活她,我會再答應你一件事。”
宋婉清著手為洪樂上藥,心中卻難免驚訝。
像陳嘯天這種大人物,竟然愿意為了一個侍衛,許下重諾,是她沒有想到的。
“這金瘡藥只能止血,她身上的傷口太深了,必須縫合,我需要回去取針線”,宋婉清起身,看著身上的血跡,皺了眉,若是沈春芽和張伯他們看見,怕是又要擔心了,只能編一個真一點的謊話糊弄過去了。
“大人,你和洪樂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宋婉清想了想,又道:“在黑甲衛來之前,我暫時還不能帶你們回去,我擔心若是這期間還有其他的刺客尋來,會波及到我的家人。”
陳嘯天擺手,“不必解釋,去吧。”
宋婉清點頭,快步離去。
她出了林子,離得老遠就看見許萬里他們正在和兩伙難民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