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打開臂環,從中取出一根銀針來,仔細觀察了半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前端的材質,摸著確實和其他部分不一樣。”
術業有專攻。
就算她是從現代穿書而來,沒有系統地學過,也不能憑肉眼判斷出其鍛造的材料。
“是啊”,陳嘯天惋惜道:“若是能尋到制作暗器的人,和他大批次購買。或者知曉這暗器制作的材料,拿去仿制。我軍也不會和異鬼僵持了這么久,遲遲無法逼退他們了。”
蕭在山和許萬里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暗器。
紛紛起身,來到宋婉清身邊,好奇的觀察著。
宋婉清舉起胳膊讓他們看的更清楚一些,問道:“這制作暗器的人身份這么神秘,竟連大人也不知道嗎?”
“我暗中派人調查過很多次,都沒有結果。”
陳嘯天越說,語氣越嚴肅,“甚至都沒有人知道這暗器是怎么流到市場上的,售賣的人,也一問三不知。
細查下去,發現這暗器在被放到市場上售賣之前,還會經過商販們之間的買賣,前后經手了好幾十人,想要追查出背后之人,十分困難。
更讓人頭疼的是,現在異鬼手里也有了暗器。”
連朝廷內都有內鬼。
商販為了謀取私利,自然是誰出價高賣誰。
異鬼有暗器,也并不奇怪。
不過,這倒是給宋婉清提了一個醒,以后若是遇到了異鬼,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可大意。
她摩挲著手里的銀針,不由得想起齊少天和季冬宛。
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若按照她得知的消息。
齊少天是與陳嘯天同行的。
但這一路上,她卻并未聽見陳嘯天和洪樂提過他的名字。
齊少天身上有一半皇室的血脈,若是出了事,兩人絕對不可能像無事發生一樣。
而且,除了洪樂,護衛都是齊縣令的人,他們的優先保護人選,一定先是齊少天,后是陳嘯天。
所以,她猜測,陳嘯天應是安排他走了其他的路線。
這也是她一直沒有向陳嘯天打聽齊少天情況的原因。
不過,這暗器的價值,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想到當時季冬宛只問她要了二兩銀子。
她絲毫沒有自己占了大便宜的高興。
感情永遠比金錢更難還。
季冬宛是真的把她當朋友了。
等下次再見面。
她也一定要備下同等價值的禮物,贈還予季冬宛。
“大人,朝廷難道沒有派人去查暗器一事嗎?”
蕭在山坐回剛才的位置,看著陳嘯天問道。
陳嘯天搖頭,“以現在的形勢來說,想要找到制作暗器的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異鬼們怕我們找到他,聯合內鬼不斷地使絆子,逼迫我們放棄,而我們也有同樣的擔心,也會從中給他們制造困難,以達到互相牽制的目的。”
“原來如此”,蕭在山點頭。
幾人談論間,窗外的雨,已經停了。
雨停了,刺客都沒來。
來的幾率就大大的減小了。
宋婉清打了一個哈欠,“明天還要趕路,大家都早點睡吧。”
說完,她率先起身,躺在草席上,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