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來?”
宋婉清輕笑一聲,“因為他們知道,不是沒有錢,而是錢被有心之人收入囊中了。
唐縣令宴請賓客,怎么可能分文不出,這錢,究竟去了哪,你二人不如動動腦子好好想一想。
其他人之所以沒來,自然是早就想明白了這一點。”
被這樣一提醒,他們才后知后覺的起了疑心。
“你是說縣令出錢了,但這錢都被福玉樓掌柜收下了,對我們就謊稱沒錢?”
“不可能,他這樣就不怕被縣令知道了嗎?”
“若真如你所說,另外兩家的酒樓既然知道,為何坐以待斃,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兩人對宋婉清的話將信將疑,搖擺不定。
這下,宋婉清算是徹底明白了,這福玉樓掌柜為何敢下這樣一盤棋。
有這樣兩個愣頭青兜底,實在是沒有什么好顧慮的。
“福玉樓招待了陳副將一群人,日后必定得唐縣令看中,一家獨大指日可待,到了那時,這城里的其他酒樓,必會受到壓迫。
與其說另外兩家掌柜是坐以待斃,倒不如說是他們不敢,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面咽,至于會不會被唐縣令知道......”
宋婉清的目光落在兩名中年男子身上。
顴骨高突,鼻梁起結。
在面相上,就是急躁易怒的性子。
就算此刻受制于人,眼中也滿是不服。
她說了這么多,這兩個人卻還是不愿意放棄自己的想法。
固執已見,脾氣暴躁。
就是最好的棋子。
看來,他們昨日在酒樓和小廝發生口角的事,到底還是被記恨上了。
這福玉樓掌柜,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一來,利用這兩兄弟來給他們找麻煩,為昨日的事情出氣。
二來,無論這兩兄弟得沒得手,事情有沒有東窗事發被唐縣令知道,以這二人莽撞的性子,隨便編排個理由,便可以將罪責都推到他們的身上,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畢竟,若是得手了,他們這幾個人成了一具尸體,大家看到的是sharen的人,可不是背后推波助瀾的人。
到那時,唐縣令為了給陳嘯天一個交代,必定會將兩兄弟交出去。
這場計謀,再不濟,也能鏟除一個同經營酒樓的對家。
考慮到兩兄弟的智商,宋婉清用最通俗易懂的說辭,將她的分析說了出來。
直到此刻,兩兄弟才終于意識到,自己這是被人當成刀使了。
sharen的事情他們做,掉腦袋的罪他們背,好處全讓別人享了。
他們兩個糊涂是不假,但不代表著好欺負。
別人都踩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了。
他們豈還能忍?
“大哥,我們走,去殺了福玉樓掌柜那小人!”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