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臉色頓時(shí)難看了起來,“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認(rèn)識我腰間的令牌?”
說完,她將腰間的軟刀抽了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譏笑道:“真是想不到,我跑了這么遠(yuǎn),竟然還能撞見朝廷的人,你們要?dú)⒈銡?,無需多言,可惜只差一步,姑奶奶我便能為天匪幫搬來救兵......”
“等等”,一名探子打斷她,“你是天匪幫的人?”
“是又如何?”
另一人快速上前去,將她腰間的令牌一把拽了下來,仔細(xì)端詳過后,道:“確實(shí)是天匪幫的令牌沒錯?!?/p>
宋婉清不屑的看著二人,“你們兩個嘀嘀咕咕擱那說什么呢?”
二人沒說話,只是各自取出了一塊令牌,形狀大小和她撿來的那塊,都十分的相似,只有雕刻的小字不一樣。
她撿來的只刻了一個“天”字。
而他們兩個的令牌上面,則刻了“內(nèi)宮”二字。
宋婉清雖然不知道內(nèi)宮是什么,但想到宗起說的話,猜測這多半就是這群刺客在土匪中的地位。
她立刻入戲,做出驚訝的表情,“內(nèi)宮,你們是內(nèi)宮的人,我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她做出十分激動的表情,一邊大喊大叫,一邊扭過頭,趁他們不注意,飛快的沾了口水涂在眼下,偽裝淚水。
“你先冷靜冷靜,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又為何要找我們?”
兩人得知她是匪幫的人,卻有些失望。
匪幫有規(guī)定,外面的女人,隨便玩,但幫內(nèi)的女人,不能下手,除非女人自愿。
一旦違背,就要被逐出匪幫。
“兩位大人還不知道?”,宋婉清又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把宗起和她說的編了一半的假話進(jìn)去。
當(dāng)然,她是往嚴(yán)重的說的。
果不其然,兩名探子在聽到她說的話后,立刻就變了臉色,“匪幫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朝廷剿滅的就剩天幫了?”
“千真萬確”,宋婉清哭聲驚天動地,“若非如此,我哪里敢來尋你們,你們快和我走吧,若是再晚一點(diǎn),天幫也要沒了?!?/p>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信。
他們的匪幫,算上號的,可是有二十多個,現(xiàn)在就剩一個了?
怎么可能?
可看這女子的傷心模樣,又分明不像是作假。
“你先別哭了,這樣,你先和我們回去......”
宋婉清攥緊拳頭,打斷他,“不行,天幫等不了了,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走?”
被打斷的探子黑了臉,“你既然打聽了消息,來尋了我們,就該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天幫怎么能和陳副將相提并論?!?/p>
她吸了吸鼻子,“你們不愿意幫天幫,是找到對付陳嘯天的法子了?”
“沒錯”,其中一人點(diǎn)頭,臉上漏出了得意的微笑,“我們和黑甲衛(wèi)僵持了許久,但這一次,勢在必得。”
“什么法子?”
“疫病?!?/p>
果然。
宋婉清垂下眸子,掩蓋住眸中冷意。
手腕一轉(zhuǎn),撕下一塊衣角,扔在了地上,并用腳勾了一塊石頭壓住,避免被風(fēng)吹走。
“我也是一時(shí)急糊涂了,既然這樣,那我和你們一起走”,宋婉清抹了一把臉,嘴上這樣說,但臉上卻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