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同樣跑了過來。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
“我的手,我的手,廢了,廢了!”
刁卓疼得面色煞白,左手緊緊捂住傷口,眼中滿是恐懼。
“讓爹看看!”
老伯抬手摁住他的肩膀,“深呼吸,冷靜,先冷靜,松手,讓爹看看。”
刁卓又疼又怕,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他紅著眼睛看向宋婉清,“賤人,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他被憤怒沖昏了頭,也不捂著傷口了,從老伯的背簍里面拎起斧頭,就朝著宋婉清砍來。
宋婉清也不慣著他,抬腳就將他踹在了地上,“若是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的話,盡管來。”
其他人一臉駭然。
他們方才認為刁卓沒打過是這女子勝之不武。
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這刁卓都快要有這女子兩個大了,卻被她一腳踹出去三米遠。
這么大的力氣,別說刁卓一個人了,就算是他們剛才一起上,也打不過吧。
他們現在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
方才那年輕男人為何敢放心讓這女子一個人留在這里。
山谷很大。
許萬里和石頭他們都分散到四處尋找山洞。
蕭在山尋他們就花了點時間。
一行人走到半路,突然聽見了從不遠處傳來的慘叫聲,都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他們到了的時候,看見的便恰好是這一幕。
“婉清。”
沈春芽快步來到宋婉清的身邊,“怎么回事?”
宋婉清手朝著摔暈過去的刁卓一指,“有人不明白先來后到的道理,我便大發善心的教了教他。”
許萬里和蕭在山站在宋婉清身邊,冷眼看著老伯等人。
許是因為見識了宋婉清的厲害,兩伙人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心虛的挪開了目光,只有老伯和幾個婦人迎上他們的視線。
“你憑什么傷人!”一名婦人抹著眼淚,大聲控訴道:“我爹都說了,讓我弟弟不傷你,只把你趕出去就行了,你為什么要下這么狠的手!”
宋婉清一臉無辜,“我沒出手啊,我只是拿出了刀擋在臉前,是你弟弟自己砸上來的。”
“你!”婦人一噎,臉又青又紫的,半晌才憋出來一句,“真是不要臉!”
顧盼兒原本站在后面,聽到這話,扒開許萬里就沖了出來,一巴掌甩在了婦人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
婦人的頭被打的偏向一側,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盼兒,“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顧盼兒瞪著她,“究竟是誰不要臉,你心里有數,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我不把你臉扇歪了,我跟你姓!”
許萬里冷著臉,默不作聲的走到了顧盼兒身后。
婦人張了張嘴,下意識的看向身后的丈夫,男人低下頭,回避她的視線。
笑話,這男人比他高快三個頭了,他拿什么打?
婦人氣的咬牙,算是看出來了,這一伙人,就沒有一個善茬。
尤其是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
“滾吧,還用我請你們嗎?”
宋婉清冷著臉,朝老伯看去。
一想到寶貝疙瘩的兒子被傷成了這樣,老伯疼的心里都在滴血,恨不得將宋婉清碎尸萬段。
可他看見其他人都起了退縮的心思。
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