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已經離開了。
負責看著他們的是一個姓莊的年輕農戶,瞧著三十出頭的年紀。
宋婉清朝他招手,示意自己已經割完了。
莊大福一開始還不信,冷著臉讓宋婉清站在原地等,自己則進進去檢查了一圈。
出來的時候,樂了。
他笑呵呵道:“姑娘,你這割的可真快,是不是經常割啊?”
宋婉清順著他的話接,“經常割。”
實際上原主未出嫁的時候,別說割稻米了,就連飯都不做。
一干活,原主不是說這疼,就是那疼,偶爾還會裝暈。
這一來二去,宋成風和沈春芽也就不讓她干了。
說起來,原主還是嫁給林宴后,才開始干活的。
當然了,這時候不干也不行了。
原主一心想要討好林宴,該有的樣子,還是要裝裝的。
“干的不錯,旁邊這塊地也歸你了,放心,咱們是干的越多,分的糧食就越多,不會讓你白干的。”
“成。”
宋婉清點頭應下,轉身又去干活了。
到了晌午,莊大福招呼眾人休息。
難民們割了一上午的稻米,年紀大一點的,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干脆就這么彎著腰,一點一點的挪過來。
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
莊大福給每個人都分了兩碗水,難民們喝了一碗,剩下的一碗,用來洗手洗臉了。
不是他們愛干凈,而是割稻米的粉塵粘在皮膚上面,癢的厲害。
宋婉清一行人帶了水囊,直接將兩碗水都喝了,用帶的水洗手洗臉。
嗓子都要冒煙了,這水真不能省。
喝完水,莊大福又將推車上的糧食,分給大家,一人兩個糙面饃饃。
到了宋婉清這,莊大福給她塞了五個。
沈春芽和張伯分了三個。
朱寶分了三個。
其他的人,都是一人兩個。
但這樣,還是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
“憑啥我們就只能吃兩個,他們能吃四個!這不公平!”有人抱怨道。
刁家幾個婦人也跟著附和。
四個吃不完,但是可以裝回去留著慢慢吃。
不管怎么說,都是宋婉清他們占便宜了!
“宋姑娘一個人一上午收了五塊地的稻米,沈大娘和張伯各自收了三塊,朱老弟三塊,你們一個個的,連兩塊都沒收上,有啥資格叫喚!”
就算地有大有小,但也不會相差很多。
“你們若是有本事,也像他們干這么多,這糙面饃饃我也給你五個,沒本事就給我閉嘴!”
莊大福冷著臉說道。
這下沒人吭聲了。
刁家六個婦人悻悻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