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我去衛生間,出來時經過一個包廂,門沒關,里面黑漆漆的,一走一過的功夫,隱約看到有人影親密的抱在一起,看起來在接吻。
我趕緊快步走開了。
回到包廂,主位上的沈聽瀾不在,廖佳瑩的位置也空著。
我回想漆黑包廂里的兩人,雖然沒看到臉,但看身形應該是他們倆。
又過了十分鐘,兩人一前一后的回來了,我注意到沈聽瀾的襯衫皺了,廖佳瑩的衣服也解開兩粒扣子。
沈聽瀾眼神暗示金經理,后者心領神會,端起桌上的酒說:
“大家聽我說,時間不早了,咱這最后一杯收杯酒
杯中日月長,留個豁口,咱裝明年的高銷藍圖。來,干了。”
他杯底輕碰桌面,昂頭飲下,我們也跟著一起將酒喝完。
在門口攔了幾輛出租車回酒店,我眼看著沈聽瀾攙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廖佳瑩上車,我懂事的與其他人乘坐另一輛車回去。
通過今晚這頓飯,我更加清楚的意識到我不會永遠做沈聽瀾豢養的金絲雀,要想飛,就得有一對足夠托起我的翅膀。
回到房間,我洗過澡,人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酒勁上頭,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清晨,半夢半醒時察覺到腰上壓著男人的手,背也貼在溫暖寬闊的胸膛上。
“!”霎時,我嚇得睜開眼,回頭就看到沈聽瀾睡在我旁邊。
他沒換衣服,還穿著昨晚的襯衫。
想起他又在其他女人那里滾過回來,還沒有脫衣服洗澡,就覺得他渾身上下都站著別人的味道。
我推他,人卻怎么也推不醒。
看來昨晚夠激烈的,都累乏了。
在這張床上我還要睡三天,不想有另一個女人的氣味,只能忍著不適感給他脫衣服。
脫了襯衫又解他腰帶,突然感覺頭頂有道視線正盯著我。
我抬起頭,沈聽瀾欠著上身屈肘拄著床,一臉浪蕩的笑意。
“你什么時候醒的?”
沈聽瀾勾起唇角,下巴一點,“我喝多了,順手幫脫下吧。”
我垂下眼,將浴袍蓋在他身上,“你沾了一身別人的味兒,趕緊去洗澡。”
沈聽瀾朝我伸手,“拉我起來。”
我把他拽起來,沈聽瀾整個人都靠在我身上,半步不走。
他什么意思,我心里清楚。
“你自己洗。”
我別扭的語氣,連自己都聽出來了,更何況沈聽瀾。
他摟著我肩膀進浴室,又耍無賴又裝醉的,我掙扎、抗拒,最總還是敗給他了。
人的欲|望和理智,有時是分開的。
突然,他屈指在我鼻尖上輕刮下,“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