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干燥而有力,握住我手臂時,隔著薄薄的布料傳來他的體溫。
男人和女人在肢體上一旦有了接觸,有想法的一方就好似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禁忌被打破的釋放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不想與薛東延有情感糾葛,看到他眼中閃過的情欲,我急忙抽回手,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察覺。
薛東延又重新靠回椅背,但目光會時不時望向我們。
我不與他有眼神交流,注意力都在多樂身上。
立頓酒莊位于近郊,依山傍水,環(huán)境清幽。
車駛?cè)刖魄f正門,路兩側(cè)樹木茂盛,車穿行于林蔭間,撲面而來的自然氣息令我心情愉悅放松。
我們到酒莊時,沈聽瀾的車還在路上。
薛東延先將我送到二樓客房,他挑了一間視野最好,也最寬敞明亮的給我。
他去開窗戶,我將旅行包放下。
薛東延看眼手表,納悶道:“按正理,他們該到了。怎么還沒到,我打電話問問。”
我聽不到沈聽瀾在說什么,只能從薛東延的回答判斷內(nèi)容。
薛東延放下手機,有些無奈的笑,“梁小姐膽子還真小。”
我不明所以,薛東延才解釋。
“梁小姐覺得酒莊在郊區(qū),怕住的地方有蟲子,讓沈總?cè)コ匈I些驅(qū)蟲藥帶著。”
“......”
我只能用無語形容了。
出國的經(jīng)歷讓她對國內(nèi)戴上了有色眼鏡,認(rèn)為只要不是在城市,郊區(qū)就等于臟亂差。
多樂跑進(jìn)來,拉著我的手,讓我陪她下樓玩。
薛東延扶住多樂的肩膀,“讓姐姐休息會兒,等會兒再陪你玩。”
我說:“沒關(guān)系,我不累,走吧,多樂。”
下樓后,多樂要去酒窖里玩,薛東延便帶著我們倆前往酒窖。
我以為酒窖真就是一個地窖那么大,結(jié)果進(jìn)去才知道,木桶一個挨著一個,一眼望不到頭,好像有半個足球場那么大。
“這里有多少桶紅酒?”我問。
薛東延說:“多少桶我也記不住了,但差不多近八位數(shù)的藏量。”
我聽著令人咋舌的價錢,果然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這里儲藏著各年份的紅酒,我給你打一杯嘗嘗。”薛東延用特殊的盛酒工具給我到了杯。
我接過淺嘗一口,又酸又澀。
實話講,我不懂紅酒,在我喝起來,這價格不菲的紅酒并沒有超市里十幾塊一桶的紅酒口感好。
“怎么樣?”薛東延問我。
我一時語塞,“額......挺好的。”
“呵呵,”薛東延笑了,舉著杯子說:“品鑒紅酒要從三個維度看,澄清度、顏色、顏色深淺。這澄清度最直觀的品鑒紅酒的優(yōu)劣......”
看得出,薛東延對紅酒很是在行,談及專業(yè)知識更是夸夸其談。
薛東延看多樂跑開了,收回眼,對我說:“梁小姐,我為上次對你開條件表示歉意,你離開后,我做了自我檢討,是不太尊重你了,今天我當(dāng)面跟你道歉,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越是大方,越表明我對他的態(tài)度僅限于工作和朋友關(guān)系,不可能越界發(fā)展。
但顯然,薛東延并沒有死心。
“梁小姐,你很特別,很吸引我,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試著進(jìn)一步發(fā)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