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擠到最前面。
桑寧感覺自己剛發(fā)育的小山包都要擠沒了。
可巧剛扒拉開前面最后一個擋著的人,沒看到腳下一個凸起的石頭,被那么一絆,就往前撲,正撲到那個兇悍的婦人身上。
婦人五短的身材一個趔趄趴在接水的衙役身上。
然后衙役好不容易接了半罐的水就全撒了。
“誰在這搗亂?三天不準(zhǔn)過來打水!”榮縣令大喝。
“夭壽哦——我的水!”婦人急的拍大腿。
而此時,誰也沒想到,旁邊纖弱的女人撲上去,用手拼命的捧起地上尚未完全滲入地里的水漬,也不管摻雜的一堆泥巴。
周圍的人一時都呆住。
看莫翠語的眼神好像看一個瘋子。
桑寧一把阻止她的動作。
“大堂嫂,都是泥,控不出水來的。”
“孩子燒熱了,孩子燒熱了......怎么辦呢!”
莫翠語嘴里不停地念叨,眼神凄惶的都要破碎了。
她好半天才認(rèn)出桑寧。
“妹子,是你,你,剛才喊我什么?”
“大堂嫂,我是霍四郎的妻子桑寧。走,回家再說。”
“桑寧。”莫翠語重復(fù)了一遍。
忽然抽出了胳膊,面容變得冷凝。
很顯然,她也知道桑寧的身份。
好吧。
桑寧也不自討沒趣。
她當(dāng)時可以對著霍家一家子解釋,那是因為她現(xiàn)在和霍家人綁在了一起,與桑修齊決裂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但她可沒義務(wù)對霍老二一家子解釋。
稍微聰明點的人就知道,伯陽侯府的覆滅不是區(qū)區(qū)一個桑修齊能辦到的。
那場局從伯陽侯還在北疆時就開始了。
婚前,宮里稱伯陽侯不在京城,要協(xié)助府里把婚事辦好,彰顯君臣和睦,派人進(jìn)入侯府布置,因此給侯府埋下禍根。
真正想對付侯府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只把奸臣桑修齊拿出來當(dāng)幌子。
霍家人都明白。
霍老二家要怨,就怨自己姓霍,可怨不著她!
"你們這兩個天殺的!賠我的水來!"
悍婦齜牙咧嘴的要撕扯桑寧。
桑寧一閃,等她沖過來時,腳一勾,悍婦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抬腳就踩在婦人的背上,任她怎么掙扎都爬不起來。
整一套動作談不上什么章法,卻干凈利落,沒半點贅余。
“大人,大人她們要造反吶!”婦人哀呼。
“桑氏,你要造反?”榮昆大喝。
桑寧一笑:“大人,你還是這么善聽別人的話。”
眉毛底下兩個蛋,只會眨眼不會看哪?
明明她是自保。
“聽聞桑太尉向來巧言善辯,你看來也得了真?zhèn)鳌!卑琢x冷冷的說。
一來就收拾了五家土賴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事情經(jīng)過他都聽榮昆說了,她嘴巴可利了,把他都堵的無話可說。
押解的兩個衙役臨走還給她錢,可見她手段厲害。
本事比這個莫氏強多了。
從白義的眼中,桑寧也看到了厭惡。
和當(dāng)日的榮昆一樣。
這倆人都厭女?
她招惹他們了嗎,神經(jīng)病!
“不敢,我比桑修齊可差遠(yuǎn)了,性子直,從來不會說諂媚的話,得罪了不少人。
聽聞郡守大人愛民如子,清正廉明,剛正不阿,嚴(yán)規(guī)鐵律,將涼州打造的固若金湯,如今一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