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他徐五德是個好糊弄的,竟聯合起來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把戲。
陸大夫一下癱軟。
關了醫館是好聽的,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在涼州立足了。
都是貪心惹得禍!
“二夫人禁足菊苑,兩個月不得外出!”
二夫人知道徐五德的性子,平時不怎么管后院的事,任由她折騰。
但要是敢欺瞞他,絕對會受教訓。
兩個月,已經是輕罰了。
她沒再叫喚求饒。
低著頭慢慢起身,思索著接下來怎么哄人。
反正府里除了關門不出的大夫人,就剩下她,有點姿色的丫頭都被處理了,老爺頂不住幾天就會去菊苑的。
可她接著聽到徐五德有些沉郁的聲音。
“桑娘子,你說我這宅子底下,真的有東西影響了我子嗣?”
都說了不確定啊不確定啊!
桑寧有些抓狂。
沒子嗣是他身體有問題,咋還就糾結在東西上了呢!
徐五德突然心灰意冷啊。
他年紀漸大了,往后生孩子只會越來越難。
總不能萬貫家財真的給一個閨女吧。
那個閨女也不是個聰明的,說不定哪天就被外人謀了去。
“不知道,挖出來再看,那東西很有靈氣,紅光沖天,或是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
徐五德有了點精神。
“它在何處,趕緊挖出來呀!”
“我找那個東西,也廢了點神呀!”
徐五德:“......”
“要財要物你直說!”
“真爽快,嘻嘻。”桑寧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千兩。”
“一千兩你搶劫啊!那東西就是無價之寶,現在這世道也沒人買!”
“可它有可能關乎你的子嗣呦,兒子哎!多少錢都買不到呢!”
這話一下子掐住了徐五德的命脈。
若真是那東西阻礙了他的子嗣,那多少個一千兩他也愿意出。
“如果,真的有東西挖出來,且是無價之寶,一千兩又算什么,給你就是。它在哪?”
“東南,麗華苑。”
二夫人猛地看向桑寧。
卻見桑寧也正直勾勾盯著她。
那雙清凌凌的杏眸,似能穿透人心,射進最隱秘的角落。
她只覺得猶如被一支箭定住,全身血液凝固,猶如待宰羔羊。
桑寧再次緩緩輕啟紅唇,一字一頓:“西,墻,根,下。”
“啊——”
二夫人驚叫一聲,捂住胸口,臉上脂粉早已脫落干凈,露出慘淡布滿雀斑的臉,和詭異的如血櫻唇。
果然是有問題啊。
難道真被霍長安說中了,血玉是尸體滋養出來的?
一旁的徐五德不知陷入了什么回憶,正在發呆,被她的驚叫嚇回神。
“瞎叫喚什么瞎叫,還不滾回你院子去!”
“不,老爺,老爺,你別聽這個女人的話。她不是相術師,懂什么?
咱家宅院可是找了好幾個有名的相術師看過的,就算有什么寶貝,也是入了風水局的,萬一挖出來,壞了咱家風水,那可就壞了!
反正不管在地下還是挖出來,都是咱家的,就當它是鎮宅之寶,在地下還更安全呢!”